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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锦棠脑中忽然想起萧瑾白似乎这段时间也去荆州巡视,一瞬间脑中将一切串联起来,他转身望向邵寒,嗓音出奇平静,“谁送你的”邵寒不觉得撒谎能骗过楚锦棠,对方很明显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邵寒有些后悔,早知道将东西交给季泽先带回去了。但显然他现在得先处理楚锦棠这个定时炸弹才行。见邵寒沉默,楚锦棠冷笑出声,“你喜欢萧瑾白和他互许终身了?”除了这个楚锦棠猜不到其他,他好妒忌,妒忌让他冲昏了头脑。愤怒之下的楚锦棠直接脱了全部的衣衫,在人来人往的道路旁,在马车里就那么光着身体站在邵寒面前。邵寒还在想怎么安抚楚锦棠,没想到楚锦棠这么疯,他转头撇开视线,却听到楚锦棠嗤笑一声,“怎么,我是男子,你看上去好像并不惊讶。”楚锦棠没想到自己瞒了这么久的秘密,在邵寒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他不知道邵寒还知道什么,他只觉得可笑又可悲,甚至忍不住笑出声来。楚锦棠眼神阴鸷,缓步靠近邵寒,嗓音中是抑制不住的冰冷,“邵寒,你早就知道了。”楚锦棠强硬的将邵寒头转向自己,他看着邵寒的眼睛,声音低沉,露出属于男子的音色,“什么时候知道的?”也不等邵寒回答,他笑着开口,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我猜猜,是不是那次我落水?还是更早”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24)邵寒知道自己再不开口就晚了,他闭着眼睛不看楚锦棠,“殿下莫要玩笑,今日之事微臣只当从未发生,殿下贵为公主,应当自尊自爱。”让楚锦棠一直光着也不是办法,邵寒闭着眼睛蹲下将楚锦棠脚下的衣衫捡起为他披上。楚锦棠安静顺从着眼前人动作,眼神冷漠,情绪并无太大波动。待确定楚锦棠穿好衣衫,邵寒才缓缓睁眼,两人四目相对,车厢内安静过了头,车外似乎起风了,挂在车角的铃铛阵阵作响,声音清脆。这时候邵寒若是直接走了怕是再也说不清,他只能想办法尽量先安抚住楚锦棠。邵寒扫了眼车厢,转身倒了杯茶递到楚锦棠面前,开口缓缓解释,“殿下误会了,微臣去荆州只是查案。”随后邵寒掉在软垫上的玉印递到楚锦棠面前,“这玉印上刻的是微臣的姓名,并非萧瑾白的玉印,至于流苏是雕刻的玉纺配的。”刚刚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邵寒忘记了这玉印是萧瑾白新刻的,楚锦棠不可能见过,他误会大概是因为上面同款的流苏。邵寒绝不允许楚锦棠现在发疯,他撒谎时脸不红心不跳,反正楚锦棠不可能找萧瑾白亲自对质,即便对质对方也不可能实话实说。拆不穿的谎言就是真相。楚锦棠也后知后觉自己刚刚的确是冲动了,他的确要将身份告知邵寒,可不应该是这种混乱的情况下。看着邵寒手中玉印上刻着的字,楚锦棠知道自己误会邵寒了,可是谁让那玉印和萧瑾白腰间那枚那般相似,就像是一个东西。现在仔细想想这么重要的东西萧瑾白怎么会随意送人,还送给和他算是对立关系的邵寒。可是也不怪楚锦棠多想,邵寒优秀,他能喜欢上邵寒,被邵寒多次搭救的萧瑾白为何不会他也并非无理取闹之人。邵寒看着楚锦棠舒缓的面色,知道这件事应该是糊弄过去了,他不会傻到期待楚锦棠对自己道歉。但另一件棘手的事情,邵寒有些纠结,可事已至此再装不知道也难,毕竟楚锦棠刚刚已经亲口承认了他是男子的事情。况且谎话要真假参半才够真实,邵寒缓了缓平静的开口,“抱歉,殿下是男子的事情微臣知情,您猜的没错,是您落水那次微臣下水救人时察觉到的。”楚锦棠没想到邵寒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有些怔楞,呆呆的望向邵寒,此刻情绪已然平静下来,“为何……”不揭发我。后面的话楚锦棠没说,不过邵寒也明白,他眼眸漆黑如墨,带着十分的真诚,“微臣与殿下是陛下赐婚,夫妻本应一体。”邵寒声音不大,却如潺潺流水,字字入了楚锦棠的心,“况皇家视双生子为不详乃封建陋习,并非殿下之错,殿下伪装成女子是无奈之举,微臣为何要揭露此事”似乎是第一次有人对楚锦棠说这些,他难以抑制的红了眼眶,心里酸涩却又有种难以明言的欢喜。自小楚锦棠便被不停告诫他是女子,小时候楚锦棠一直如此认知,他就是女子,他从未见过其他女子的身体,自然对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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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楚雄来说,男人不是长得好看就好,要懂得对女人好丶保护女人,她要他有本事就去闯天下,好,他就靠拿下这天下来保护她!楚雄一眼就瞧中了柳惠娘,不仅她的身段丶她的相貌,就连泼辣的倔脾气,也很对他的胃口。可惜有个唯一的缺点──她身旁已经有了碍眼的相公。没关系,嫁了人也可以和离,他虽然不是她第一个男人,但可以当她最後一个男人。「你少作梦了。」柳惠娘鄙视外加厌恶地拒绝他。楚雄粗犷的身材和样貌,刚好都符合她最讨厌的审美观,而他五大三粗的性子,更是她最不屑的。「你不懂男人。」他就不明白,她为何就喜欢长得像女人的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会谈诗论词丶风花雪月有个鸟用?没关系,老子可以等,等她瞧清她家男人真面目後,他再趁虚而入果不其然,他等到了!这男人一旦有钱有权,就爱拈花惹草,希望她藉此明白男人不能只看脸,要看内在,自己才是她心目中的好男人。岂料,这女人依然倔脾气的不肯依他。「想娶我?行,等你混得比他更出息,我就嫁!」老娘赌的就是你没出息!这时的柳惠娘还不知,後半辈子要为这句话付出什麽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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