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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只是一笑,没有回答。-“钱家那边回去我会补偿几个合作。”包厢里,盛储如是说道。宗星祎“啧”了一声:“他死了又不关我们什么事,你补偿什么?”盛储:“好歹一个船上的。”宗星祎不屑地轻哼,对于红毛的死,他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同情,只有漠然和不耐烦。当时他因为换裤子慢一步到现场,看了一眼卫生间里的惨状,撇过脸只说了一句:“总算遭报复了,活该。”不仅是他,多少知道红毛所作所为的人,无一例外没有产生任何对死者该有的悲戚难过,他们更忧心的是不知所踪的凶手。事情发生在船上,是好也是坏,凶手跑不了,但很难说会不会有下一个受害者。盛储为此离开了拳击场去处理,包厢内除了几个高度警戒的保镖,就是宗星祎和关山越,以及钟年。钟年沉默着把自己当透明人,还在想不久前自己和查尔斯的谈话。查尔斯答应他,会下去严格排查可疑人员以及所藏炸弹,但要求他缄口不言,不能声张。应该要不了多久吧……船再大,但是这么多人,找不到人至少能找到炸弹。他想得入神,连旁边有人叫他都没有听到。直到手腕被拽了一下,他往前踉跄一步,被吓得眼睛像猫似的睁大。宗星祎顿了顿,松开了他的手腕:“我叫你呢,你没听见?”钟年站直:“抱歉,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宗星祎听着少年轻软温顺的询问,轻咳一声,转身坐回沙发上:“我要你给我倒酒。”钟年以专业的姿势将一瓶白葡萄酒倒入高脚杯中,送到宗星祎面前:“请用。”“你会喝酒吗?”宗星祎揉了揉耳朵上的宝石耳钉,目光落在一边,“一个人喝挺没意思的。”钟年微笑回答:“抱歉,我不太会喝酒。”“哦……果汁也行。”宗星祎起身倒了一杯西瓜汁,不容置喙地命令,“坐下喝。”钟年:“……”没办法,钟年坐下,接过了那杯西瓜汁,和宗星祎碰了碰。“你是叫钟年,对吗?”宗星祎问。钟年有点搞不懂他要做什么:“对的,宗少。”宗星祎不悦:“别叫我宗少。”“?”“叫我名字,宗星祎。”“……好的。”钟年应下,低头喝了一口西瓜汁,再抬头时发现宗星祎正盯着自己,像是在期待地等着什么。钟年思忖片刻,有点不确定地喊出口:“宗星祎?”宗星祎脸上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这大少爷不仅有点傻,还有点奇怪。钟年盯着杯子里的冰块这么想着,没有任何防备地被握住了一只手。宗家大少爷抓着他的手翻来覆去,生硬地“哇”了一声:“你的手好小啊……诶对了,我会看手相,让我来仔细地帮你看看!”“……”这一幕怎么有点似曾相识。钟年抬头,和对面沙发上的关山越对视了一眼。关山越看着宗星祎和钟年的互动,笑了一声。“星祎,你每次不是最期待拳击表演了吗?为什么今晚上都没怎么看?”宗星祎头也不抬:“嗯等会儿再说……”随口一句应和,便继续跟钟年说手相。钟年听了,竟然和关山越说的差不多。尤其是感情线。“你会遇到一个很不错的爱人,最好别错过了,要抓住机会。”宗星祎说这句话时,神情真切,很一本正经,直直盯着钟年。若是被隔壁包厢里那些纨绔们瞧见,肯定是要大跌眼镜的。一个乖张暴躁的大少爷什么时候这么正儿八经地用小手段撩人过?宗星祎最为厌恶的事就是乱交,也不沾女色,也不是没人给他送过小男生,但也还是一样被他踢出门了。别说是碰,就算见到身边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亲热乱搞也嫌恶,所以周边人在他眼前会收敛,要玩也是躲着他玩。圈子里传,他会如此是他那个在外处处留种、管不住下半身的父亲的原因,他母亲也是深受感情折磨郁郁而终的。如今,他却用着拙劣可笑的小伎俩和人接触,还对自己满脸通红的模样毫无自觉,以为自己演技多自然。钟年自然也看出来了,他只是懒得拆穿。而且在他眼里这位大少爷有点傻,也比较好下手。他便直接问了:“宗少,你和人结过仇吗?”宗星祎偷偷捏少年指骨的小动作一停,脸色很明显地一沉。钟年还以为自己是问到了什么冒犯处,结果宗星祎却无比严肃地指正他:“叫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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