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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看着,没人阻拦。一出赌场,因为姿势晕乎乎的钟年看见外面湛蓝的大海,恐惧万分,小脸一下就血色褪尽,变得惨白不已。“我不会游泳!”他抓住男人的衣服,可怜巴巴地求饶,“我错了,求你别把我丢海里。”男人脚步微停,低头看他一眼没说话,也没放开他,继续往前。钟年尝试挣扎,却又被男人死扣住,扛到肩膀上,两条乱蹬乱踹的腿被箍得紧紧的。他心如死灰:“完了系统我要死了,你不救救我吗?”“……”系统没说话,可能也放弃了他。钟年闭上眼,感觉男人带着自己走得有点久,可能是在选要从什么地方丢下去。犹如凌迟般的煎熬里,钟年等到了被丢下的坠落感,然而他落进的不是冰冷深邃的海水里,也没有窒息,接住他的是一张柔软的床。发着抖的钟年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一间干净漂亮的房间。“?”他如获新生,心有余悸地看向床边的男人。“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男人说:“换衣服。”钟年:“……”钟年并不明白男人来换个衣服为什么要把他抗过来,又不说话,害得他白担心一场。兔子不经吓知不知道?很快,钟年就知道自己放心太早了。他听到黑衣男说:“你应该负责。”“什么?”钟年懵了一下,瞥到男人腰下狼藉的痕迹又反应过来,“对、对不起,当时是……我走神了。”“帮我换掉,衣服也是。”男人说。钟年下床,直接打开衣柜,里面挂着的衣物少之又少,清一色的黑,款式也都差不多,很简单朴素。他随便挑了一套拿出来,反正也没什么区别。动作间他打量了一圈房间,心里有些疑惑。“我搬到了这里。”男人忽然解释,“这里床更大,也更软,有窗户,每天都能看见阳光,住进来会很舒服。”钟年听了,慢半拍地点点头:“嗯……看起来是挺好的。”“如果是你,会想要住进来吗?”男人又问,一双黑眸盯着他,似乎很在意他的回答。钟年不明所以,就如实回答:“这里比员工宿舍好,是个人都喜欢好的……吧?”他看到男人嘴角勾起了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像是笑了。他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赶忙结束话题,捧着衣服说:“先生,就换这身可以吗?”男人颔首,朝他更近一步,停在他面前。钟年把衣服抬高一点,保持标准的微笑等他。可不知为何,男人不接,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先生?”他不解道。黑衣男仍然看着他,在长久的沉默中,钟年逐渐明白了意思。好吧,培训里的确有一项是怎么帮客人换衣服的。钟年将手里的衣服放到床上,走上前,伸手过去,可还没碰到男人身上的扣子,男人忽然后仰躲开了他的手。“我自己来。”男人偏过头,脖颈微红。钟年以为是自己会错了意让男人尴尬了,打算退出房间。“留在这里。”男人又叫住他。“……好的。”钟年只有收回已经迈出去的脚,捧着衣服低头等候。以免让人感到不适,他从头到尾没抬过头,也就不知道男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从没离开过。等男人换完后,钟年把衣服拿起:“我帮您清洗。”“嗯。”男人顿了顿,“坐一会儿。”以为终于可以走人的钟年:“……”不吃早餐了吗?男人似乎暂时没有回赌场的打算,直接抓住在迟疑的他坐到沙发上。这个房间的双人沙发不大,男人体格又不小,两人难免挨蹭在一起。莫名成了客人,男人又比较沉默,钟年很拘谨。“喝水。”一个水杯放到了钟年面前。“谢谢。”钟年捧着杯子,用喝水缓解尴尬。男人看着他喝了两口,润湿了干燥的嘴唇,突然问:“工作辛苦吗?”“……还行?”拿捏不准男人用意的钟年给了个中规中矩的回答。男人又问:“员工宿舍条件怎么样?和……室友相处得好吗?”钟年答道:“可以,挺好的。”“对每日三餐的伙食满意吗?”“……满意。”钟年纳闷,搞得像领导调查问卷一样,绑匪头子对人质也都这么关心吗?男人头一次话这么多,问题一个接一个,问这里满不满意那里好不好,得到的都是钟年挑不出错的回答。“你觉得老二和老三怎么样?”钟年顺着惯性张口就回:“挺好……嗯?”怎么突然就问起湛陆和查尔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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