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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猛然缩回,这次是真的再也不敢乱碰了。-钟年的肌肤是很娇气的,就算在糟糕的副本里,他都每夜坚持换上柔软的睡衣,这样才能睡得好。这会儿不论是脖子底下掖着的东西,还是双腿的紧绷感,都大大影响到了他的睡眠。翻了个身,还是难受,浑身不自在。皱着的小脸带了十足的起床气,被迫断了好觉的钟年看着自己身上凌乱的兔子卫衣和没系扣子拉链的裤子,以及无法忽视的腿。间的粘。腻感,懵了半晌。记忆逐渐苏醒,小脸一寸寸地染上羞恼的薄红。昨夜那触手一阵乱动,害得他变得好奇怪,最后还……一开始他还以为恶魔是要吃掉自己,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不太像。不然自己也不会安然无恙地活到第二天早上。说是安然无恙也不对,现在不单是嘴角在痛,腰肢酸。软,所有被吸盘深深吮过的部位都残留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难以言喻的感觉。摸不清恶魔的意图,钟年暂且把混乱的思绪抛开,撑着身体下床。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但能清楚地感觉到身体的虚弱。以免在洗澡过程中低血糖晕过去,钟年拾起床上的一颗糖含在嘴里。好巧不巧的,是葡萄味。酸甜的味道化在舌。尖,再次唤醒了某些画面。昨夜那颗恶魔喂过来的糖化得特别快,都拜在嘴里乱搅的触手所赐。等一进浴室,脱掉。衣服,看着满身。红痕,钟年的脸色已经从蜜桃粉变成了番茄红,腮帮鼓得像是一戳能漏气的气球。啪嗒啪嗒地跺着很重的脚步走出浴室,他一把抓起木桌上的匕首下楼,看也没看一楼餐桌上惊呆的几个玩家一眼,直冲厨房,找到那块面罩男人用过的磨刀石开始磨刀。在让人牙酸的“刺啦刺啦”声中,一众在用午餐的玩家们都忘记了进食的东西,神色各异地看着开放式厨房里埋头奋力磨刀的少年。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在生气,头顶上的发丝也都翘起来,气势很足地跟着手上的磨刀动作左右摇摆。但是……最沉不住气的干瘦男人难以置信地站起来:“不、不是,你怎么还活……从楼上下来的?”虽然改口很快,但是钟年听得明明白白。他懒得搭理和解释,敷衍地“嗯”了一声,头也没抬。恶魔半夜在他房间里触手乱挥,磕碰过不少东西。这些玩家睡得再死也被吵醒了,只是无人愿意冒着危险出去查看,庆幸自己这夜没被恶魔选中。天亮后有人去碰过钟年的门,打不开,然后聚在一起猜测了几种情况。其中一个是钟年回来了,又很倒霉地再次成为恶魔的猎物。不管如何,在他们看来钟年九死一生。一直到中午,房间里仍然没有动静,更加坐实了这种可能性。于是谁也没想到,钟年再次全须全尾地出现了,也就是模样有点奇怪。换了一身衣服,是干净的颜色,反衬得自身的颜色更加艳丽。那张天生丽质的漂亮脸蛋上出现耐人寻味的痕迹,眼皮微微肿着,下眼睑带着红,尤其是嘴唇,殷红得仿佛熟透的樱桃果肉,像是被什么狠狠揉。弄过。再加上那羞愤的表情,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受了欺负。在这些玩家的直播间,自从少年一出场弹幕的数量便爆发式地滚动。【啊啊啊啊啊老婆你终于出现了!!我还真的以为你没了55555】【不枉我不眠不休等一夜,看到你我也活了。】【好险,差点年纪轻轻做寡夫了。】【天杀的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夜过去我宝宝怎么成这样了?跟被过一样。】【只能是恶魔掳走了吧……】【可恶他怎么就不开直播呢?给我急的。】解嘉良放下手里的冰咖啡,起身走过去,隔着岛台一脸关切地对钟年道:“昨夜你半路上消失,一直没回来,大家都很担心你,可以告诉我们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好奇吗?”钟年拿起匕首,观察刀刃。昨天面罩男人才好好打磨过,现在已经十分锋利。匕首反射出来的冷光打在少年的脸上,使他脸上那些暧昧的颜色淡去一些,更彰显出他眼眸的清澈和透亮,仿佛什么都能看穿。迎接上这道转过来的映着刃光的目光,解嘉良脸上挂着的关切微敛,收起了嘴角的弧度。“好奇的话下次恶魔再找上我,我会好好跟它举荐隔壁的你。”解嘉良表情僵硬:“你这话说得……我是在关心你。”“知道了。”钟年随口一应,从橱柜里拿了块面包,提着刀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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