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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心慌的他忘记了,以段鹤的性子,知道他不舒服钟年对那晚自己没有意识的行为没有任何记忆,自然也就没听明白段鹤的话中意。他的意识被身体的激荡牵扯着,难以思考。什么时候停止都不清楚,模糊间他感觉到段鹤在用毛巾给自己擦拭汗津津的身体。一时不察,被碰到不适的地方时,再次呜咽出声。这一声,就让段鹤发现自己不对了。段鹤的神色变得严肃,将脸凑近了仔细查看。“这里怎么红成这样了……”“衣服磨的?还是过敏?”“这么红,还有印子,是不是小年自己揉的?”钟年回答不出来,嗫嚅着把脸埋在段鹤怀里,只露着烧红的两只耳朵,不肯抬起头,抓着人的袖子,被一直追问着实在没办法了就含糊地应了两声,只能哑巴吞黄连自己承认下来。“没关系,换件更软的衣服,涂点药就好了。”段鹤用着最柔和的语气,轻轻拍着钟年的背,面上依然是稳重成熟的,仿佛心存坏意一直追问令钟年羞臊难堪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事后他帮钟年换了衣服,到要上药的时候,钟年尝试阻止,手指却没什么力气,轻易就被段鹤挡回去了,想要说话,一张口就被药膏的清凉激得变调。等到最后,钟年整个人像是被催熟了一样,瘫软在床上,敞着衣襟,只会张着唇喘息。……今日的午饭被推迟了半小时。段鹤先让李婆用饭,而后马不停蹄地去卧房里把人抱出来。一只脚刚迈进屋,李婆的叹息就响起来。“小年怎么越来越懒了,连吃饭都要人抱,是不是还要喂啊?跟个小宝宝似的。”本睡得昏沉的钟年听到了,后知后觉地睁开眼,也不敢看李婆那揶揄且责怪的眼神,推着男人的肩膀。段鹤手臂用力更大了一些,将人好好拢在自己怀中,坐在椅子上,开口解释:“李婆,小年不舒服。”“哎哟,是吗?是不是在山洞里着凉了?发热没有?”李婆立即换了一副神色,伸着脑袋查看钟年的情况,“看着是脸色不大好,吃药没有?”其实钟年面色红润,除了有点困倦,外表上看不出任何毛病,但是老人家一担心,就觉得哪哪都不好了。“我没事的……阿婆。”钟年抓着段鹤的胳膊坐起来一点,有点羞赧,“就是没睡好而已。”“真没事?”李婆不放心,屡次追问,最后是段鹤开口担保才信了。“瞧着你都没什么力气,就让小段喂你吧。”李婆拍拍钟年的背,语气跟哄小孩也没什么两样了。钟年要自己吃,遭到两个人的反对,最后也没有办法,被迫坐在段鹤腿上,张嘴接受喂过来的一勺勺饭菜。等吃完,被段鹤摸了下肚子确认吃饱了,就又被抱着回屋。“想要接着睡还是玩一会儿再睡?”段鹤把他放到床上问。钟年选择接着睡。“你别守着我,你先去给我洗衣服。等你洗完了就叫我起床,然后带我出去玩,”这番比守在床前干等更有效率的说辞,让段鹤犹豫没多久就同意了。人一走,门一关,钟年就面无表情地对着空气命令:“出来。”男人很听话,但也知道他生气,只敢伸出两根触手,挨挨蹭蹭地想要讨好他。钟年抓住这两根触手,狠狠地打了个蝴蝶结。这样远远不足以解气,他左右看了看,一把抽出枕下的匕首,思索怎么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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