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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asheng:“人呢?”williasheng:“怎么不说话了,走了?”williasheng:“我这边快结束了,你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季潜从没见过有人的脸皮可以如此之厚,明明是他撒谎,还倒打一耙数落起自己先走了,他气冲冲地反击。潜水鱼:“骗子,你演完了没?[怒气]”他不能暴露在等待时碰到了林承安,但也不妨碍他拆穿盛千帆的谎言。潜水鱼:“你根本不会去,我没说错吧。”对话框上的盛千帆名字马上就变成了“正在输入中”,季潜盯着都过了快一分钟了,他才想出理由回复。williasheng:“谁说的,我就是考验一下你,才故意迟到的,结果你根本经不起考验。”季潜的怒气值蹭地一下上升,都这时候了盛千帆还是嘴硬,季潜可不惯着他。潜水鱼:“我用得着你考验?”潜水鱼:“你自己言而无信,就少找理由了。”潜水鱼:“道歉,否则我去芯通的纪检部门曝光你,说你以职权牟利。”盛千帆觉得稀奇,他溜季潜一圈就是为了发泄不错,这是因为在他眼里季潜就算装得再高冷、再坚不可摧,内里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软弱的oga。遇到他这种狡猾的人,受了气迫于颜面也只会默默往肚子里咽。在季潜发消息时,盛千帆都想好要怎么通过哄骗让季潜委曲求全了,谁知道季潜二话不说就和他撕破了脸。但是盛千帆这样想是因为他还是不够了解季潜,如果他知道季潜是如何从无依无靠的幼年跌跌撞撞走到现在的,他可能就不会轻易地下此论断。盛千帆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这次好像踢到铁板了,不过他不信季潜能拿他怎样,嘴上仍不饶人。williasheng:“你有病吧,我牟什么利了,无凭无据你就血口喷人?”盛千帆的气急败坏反而让季潜更加坚定了想法,他也不气愤,云淡风轻地打字回复。潜水鱼:“你和我约定说用邀请函换我假装你男朋友,邀请函是公司的资产,你在用公司资产换取私人利益,我们两个人聊天记录里写的很清楚。”williasheng:“就这?”这当然不算什么,在当前的场景里,盛千帆没有大批量出售邀请函,不涉及权钱交易,这事报告到纪委那里也对他造不成什么实质影响。但季潜既然敢说,就代表他想说的不仅仅只有这个。潜水鱼:“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经得起查吗?如果到时候纪委查你,可不单独针对我这一项。”识人先看品行,就盛千帆这样的人品,季潜推测他应该在公司里没少利用职权进行利益输送。季潜在赌,赌盛千帆这个人私底下并不干净,以此为线索,保不齐能查出些什么。潜水鱼:“现在你再重新思考一下要不要向我道歉。”williasheng:“…你还想不想要邀请函了?”盛千帆露怯了,他即便身为总经理,手也够不到纪委身上,纪检监察室的主任直接由林承安管着,这不是他可以掌控的,更要紧的是当下是关键时期,他筹谋了那么久,不能被季潜一个小动作做坏了局。williasheng:“我把邀请函给你,也不用你假扮男朋友出席庆功宴了。”潜水鱼:“要不要邀请函你说了不算,你先给我道歉。”盛千帆从未想过自己会从一个oga这里获得这般屈辱,他咬紧了牙齿,在心里把季潜骂了个底朝天。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在对话框中输入了对不起三个字,这对于他这个自视清高、唯性别论的alpha来说,几乎要了他的半条命。等了半晌,盛千帆迟迟没有点击发送,季潜烦了,以盛千帆惯用的话术攻击。潜水鱼:“怎么还不发,是在心里骂我吗?”在季潜看不到的地方,盛千帆一脚踹在了酒店的床上,但他用力过猛位置发生偏移,导致他的脚心狠狠撞在了木制床脚上,疼得他呲牙咧嘴,还要艰难地回复季潜。williasheng:“”williasheng:“没骂你。”williasheng:“对不起,可以了吗。”不管道歉诚心不诚心,能让盛千帆吃瘪,季潜就很满意了,他回了个“差不多吧。”,然后把学校门卫的地址甩给了盛千帆。道歉收到了,邀请函也不能少,他还指望靠这个去见林承安呢。潜水鱼:“邀请函你寄到这里,我收到后再考虑要不要原谅你。”williasheng:“我明天就拿给快递寄走。”和盛千帆的交锋中,季潜第一次大获全胜,出了之前屡屡被针对的恶气。他退出和盛千帆聊天框,正巧家里的门铃响了,打开门是外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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