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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核精宝宝当即展开双臂,将少年抱了个满怀,热乎乎的身体亲亲密密地贴在一起。大大的浣熊抱抱充满了力量,被抱在怀里的少年没一会儿就感觉到了窒息。“放手!”“哇,我好怕!”长手长脚的穹无视了怀中少年的挣扎,使劲蹭了蹭,灰色的短发蹭着少年颈窝,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放开我,你要把我惹毛了!”脖颈痒酥酥的,少年暴躁。“那你就是毛茸茸的一小只了。”穹闷闷地笑着。“……未来的孩子,还真有趣。”轻飘飘的女声从两人身后响起,原本还在吵闹的两人同时一僵,随后警惕地看向那虚幻的人影中唯一有面容的那位主祭。少年挡在了穹的身前,金色长剑已出现在手中,看着那静静站立的女子,神色警惕。“你是什么人?”他轻声质问。“你不是说了吗?”女人目光柔和地看向金发少年,“我是沙尔·芬德尼尔的主祭。”“不对。”少年举起长剑,剑尖指向女人,“你有自己的意识,你并不只是一段记忆。”“不必紧张。”女人向前走了一步,然后抬起手,半透明的指尖轻轻触碰少年的剑尖,“我并不是实体,只是有着偶然能跨出时间长河的能力。”“听上去……好了不起。”穹收回手机,手中重新握住了代表存护之力的骑枪。“这没什么的。”女人微微一笑,目光又落在少年身上,“我族世代供奉时与风之神伊斯塔露大人,身为主祭,我幸分得一丝力量,这才有了与你们对话的机会。”“你身上有风的祝福,不知大人祂可还好?”随着女人话语的落下,少年身边忽然飘出了一枚风种子,圆圆的白色种子扯着长长的青绿色尾翼,一圈一圈绕在少年的身边。温迪。人还怪好的嘛。少年嘴角翘了翘,却在女人问题的后半句微微抿了抿唇。伊斯塔露好不好他不知道,但千风只剩下转机与希望之风的温迪……似乎看出了少年的欲言又止,女人轻轻叹了口气,“是啊,不朽只是妄念,在时间的冲刷下,即便是时间之神也会受到磨损,这是无奈又可悲的命运。”女人的瞳孔是带着一些非人感的透明,但当她用哀伤的眼神望着朝着前方而去的族人的虚影时,她的眼神又充满的人性的哀痛。“你……是不是知道?”知道芬德尼尔会全部覆灭在雪山上?“是的我知道。”女人收回视线,轻轻点头,“这是命运。”女人眼神怀恋地碰了碰少年身边跳跃旋转的风种子,在少年惊讶的目光中摘下了白枝祭冠,双手捧住。“此为银白树枝所制的祭冠,请你收下,或许有用得上的时候。”少年下意识伸出手掌,看着冠冕似乎穿过了时空,从柔软的藤编植物变成了银白色的头冠,枝叶连接处似乎还凝结着代表冰雪的蓝白色叶子。祭冰礼冠。少年惊讶地捧住了落在掌心的圣遗物,在触碰到礼冠的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树枝生长的声音。“我要带族人们离开了。”女人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朝着少年微微一笑,而后提着裙摆转身飞奔。她脚下的血印依旧鲜红刺目,可她的脚步却越来越轻快,直到消失在怀表笼罩的白光的范围中。少年垂眸望着那行血迹,忽然明白女人为什么要如此折磨自己。沙尔·芬德尼尔人会死在冰雪之中。要么是现在,要么是未来。但已经预见了一切的主祭选择了让未来的族人死去,而赤足行走在冰雪中是对无力拯救族人的自己的惩罚。“命运,无可更改。”少年咀嚼着这个带着悲剧意味的词语,心情低落。“呀,那是什么?”有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三月七?少年回过神,看着短裙的少女和手持长枪的青年匆匆赶了过来,正看见一群白色的虚影消失。“丹恒,三月七?”少年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怀表,看向携卷一身风尘而来的两人,“你们怎么来了?”“收到穹的短信,你们没事吧。”三月七好奇地上下打量了穹和少年两人,点点头表扬,“很不错,你们把自己保护得很好。”“才不是,他……唔!”少年捂住穹的嘴巴,穹被迫撤回一条告状。“哦?”三月双手环胸,粉蓝色的眼眸盯着少年,直看得少年心虚地清了清嗓子。“说正事吧。”少年转移话题,将手中的怀表和冠冕给丹恒和三月七,随后简单讲述了一下自己和穹刚刚的发现。“也就是说,刚刚那是一段记忆?难道是行走在记忆命途的人?”三月七迅速被带跑偏了关注点,“三条命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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