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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迟明年就要考,因为按书中的设定,明年过后,结婚的人就不能再参加高考了。只是怎么赚钱呢?周承磊冲完凉出来,见江夏看着夜空走神,也不知道想什么,就道:“院子风大,蚊子也多,头发干了就早点睡,别着凉了。”江夏回神看了一眼盆里两人的衣服,脸莫名有点烫,她赶紧应了声:“嗯,那我先回房了。”刚刚她洗完澡出来,他就接过她盆里的衣服了。她说她自己洗,毕竟要离婚了。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不会洗?一直都是我帮你洗的,不差这几天。”江夏还能说什么?周承磊等江夏回了房间,就开始洗两人换下来的衣服。房间里,江夏的头发已经干了。她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老式蚊帐,听着外面搓衣服的声音,在想:一会儿周承磊洗好衣服会不会回房间睡?应该不会吧!两人都说好要离婚了,昨晚周承磊都没有和她睡一屋,今晚搬过来,他有了房间,应该会自己一个房间。没隔多久,厅里传来了关门声,紧接着隔壁房间也传来了关门声。江夏听见了,就拉了灯,睡觉。窗外蝉鸣声声,隐约还能听见海浪声,屋里很静,很适合睡觉。累了一天,江夏很快就困意来袭。迷迷糊糊间,屋顶的瓦片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异响,像有什么东西爬过。江夏浑身一僵!她睁大眼,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突然就想到了白天房间里那两条蛇。想到了太奶奶说的生了一窝蛇蛋,孵一窝蛇仔。江夏:“……”好想不想,咋想这些?不会的,应该是听错了。她拉起被子,捂住了头。这时屋顶的瓦片又传来了异响。屋里太静了,所以听得特别清楚!“周承磊!”那尖叫声,差点将屋顶的瓦背都掀了!掀被,拉开蚊帐,下床,江夏如一阵风跑出去。隔壁房间,周承磊刚脱掉上衣,正想睡觉,就听见尖叫的呼唤,他衣服都未穿就跑出去。然后一道黑影直接扑了上来,犹如树懒一样挂在他身上。“有蛇!屋顶还有蛇!”周父周母都被吓醒了,也就周舟是小孩子,睡得沉,还打着呼噜。两人吓得赶紧下床出房间看看。周母才打开房间门,又赶紧关上。“她又怎么了?”周父跟在她身后,满是被吵醒的不耐烦,大半夜的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周母推着周父去睡:“没事,没事,阿磊在呢!小夏估计白天被蛇吓着,梦魇了。”周母白天时也听太奶奶说了屋里有蛇的事。周父一听就不管了,蛇而已,夏天隔三差五就能见,而且阿磊会抓蛇,怕什么?省城里来的人就是少见多怪。两人躺回床上,继续睡。另一个房间,周承磊抱着江夏,拉亮灯,拿着手电筒四处照照。没办法,她抱得太紧,死活不愿意下地。周承磊右手抱着江夏,左手拿着手电筒,四处检查。哪怕心里知道不可能是蛇,应该是老鼠,还是检查得仔仔细细。“你看看,没有蛇,应该是老鼠爬过屋顶。老鼠一般不咬人。”他右耳受伤后,几乎聋了,只有一个耳朵能听见,听力就没有那么灵敏了,所以刚刚没有听见,但他猜得到。江夏在他怀里跟着手电筒的光四处打量,是没有,可是她还是怕啊!估计他不能理解,但她就是怕蛇,很怕蛇。“我不敢一个人睡。”周承磊:“……”地板今天洗过,还未干透,没办法打地铺,最终周承磊抱着她回去隔壁房间拿回自己的枕头和薄被,还有刚脱下来的衣服。他习惯光着上身睡,可是没法和她一起光着上身睡。江夏躺在床的内侧,看着他穿上长袖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肌肉线条在衬衫下若隐若现……周承磊拉熄了灯,坐到床上,掖好蚊帐,躺下。“睡吧!”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带点沙哑。两人的中间隔着一段距离,还放着一床薄被隔着。江夏安心的闭上眼睛。盛夏八月,没有风扇,没有空调,身边的人气息灼热,让人无法忽视,江夏觉得有点热,还有点口干舌燥。三十如狼,四十似虎,上辈子她也差不多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了……想什么呢?江夏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一跳,翻了个身,面向墙壁,轻轻地踢掉薄被,改成抱着,抛开脑海的黄色废料,听着蝉声和海浪声,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睡觉。周承磊也热,他还盖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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