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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放过你的!”他恶狠狠地说。“别急。”天上肆贴近他,面无表情道:“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也是你是主家那个?小破屋。夕阳笼罩草地上,银发的女孩怀里抱着比自己个头还要大的黑刀盘腿坐在地面。铜锈余晖照耀,雪白的发垂在身前,末梢和嫩软的翠色小草勾卷在一起。穿着黑色羽织的男孩恭敬地跪坐在她的面前,原本精致的脸蛋已经看不出曾经的样子,右脸颊上的巴掌印夺目极了。被巴掌伺候的他脸颊高高肿起,嘴角和鼻腔带着殷红的鲜血。回想起暴怒的女孩拽着自己的衣领子,一巴掌一巴掌打下来的样子,禅院直哉的内心布满了恐惧。可能和她的术式有关,会打铁又玩刀,那双手不是柔软细嫩的,反而带着微薄的茧子。打下来的时候,疼的让他眼前反黑,脑袋也“嗡”的一声,耳朵里耳鸣久久不散。血从鼻子里冒出来,从未被如此对待的禅院直哉第一时间是想着反击,然而还没等他发作,一巴掌又打了下来。这次更疼了。禅院直哉端正的跪坐着,双手死死捏着自己的衣摆,皱着鼻子抽抽搭搭的哭。“安静点。”“呜,你完蛋了,我绝对要打死你。”果然是小孩子,说出来的话都只是“打死你”。天上肆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骤然抬起了自己的拳头。对侧的禅院直哉看到她的动作,被反射性地激地打了个嗝。身上被拳头揍过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天上肆7岁,禅院直哉6岁。关于这个表弟,天上肆一点感情都没有。他嘴臭也好,任性也好,天上肆一点都不带惯着的。连续把小孩暴揍了三次后,禅院直哉安静了下来,只能乖乖地跪坐在她面前等待。地上掉落的铁块被禅院直哉捡起来擦拭地干干净净,甚至还用自己的绢布手帕铺在桌子上,像是摆贡品一样,把铁块摆弄的整整齐齐。关于术式【荒火】的研究被打断,天上肆也没什么兴趣在孩子面前展示自己的术式。原本她是要把禅院直哉赶走的,但这小少爷好像是不太允许自己以这种狼狈的样子回到主宅,说什么都要留下来,等着自己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再回主宅,最起码要等脸消肿。不懂他的脑回路。天上肆撑着下巴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为什么要……”天上肆抬手慢慢地把自己颊边的白发别到耳后。禅院直哉:“……直哉,禅院直哉。”此时的禅院直哉还是个刚觉醒术式半年的小屁孩,因为自己的术式和父亲是一样的,他理所应当的获得了全族上下的喜爱。或许这个喜爱是被迫的,但不管怎么样,都让他获得了本不该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该有的权利。“你是主家那个?”“没错!”说起自己的主家,禅院直哉坐直了些,“我父亲就是禅院家的家主。”哦!天上肆明白了。怪不得这小鬼怎么赶都赶不走。看样子不仅仅是为了等待自己的侍女到来,更重要的是他的父亲是禅院家的家主禅院直毘人。如果家主发现自己的继承人被暴揍会怎么样?天上肆不知道禅院直毘人的性格,但按照她的经验来看。以下犯上的家伙经历不会多美妙就是了。捕捉到了禅院直哉得意的笑容和有些阴暗的眼神,天上肆唔了一声。她想了想,对着这个便宜表弟勾了勾手。“你过来。”禅院直哉:“?你要做什么。”“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一下你,禅院。”禅院直哉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虽然只是和这个名义上的表姐第一次见面,但他已经明白了:如果自己不同意或者说自己不愿意,一定会被她赏巴掌吃的。姐姐赏巴掌,一次赏他好几个。吃的饱饱的。禅院直哉磨磨蹭蹭地移了过去。“什么事……?我先说好,很多东西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关于我们禅院家的咒具库还有后院山上的匾牌,我都不会……”天上肆绿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禅院直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有些恼羞成怒地哈了一声,坐直了身子。“要问什么!”他再次道。“你知道禅院家从什么地方可以去外界吗?”“外界?你说的是市内吧。”天上肆点点头。禅院直哉:“走正门就可以了。”天上肆看着近乎天真的禅院直哉,面无表情:“你觉得我可以从正门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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