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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安微微颔首道:“真是巧,我曾有一个同窗与靳磊交往甚密。
一次两人共饮,酒后的靳磊无意透露他曾如何被亲姐,还提及了你帮忙抵债的事。
那个同窗无意中提到我们的关系,随后问我是不是真的。
我苦笑着解释清楚后,才知已陷入了那女人精心的陷阱之中。”
闻言,张云鹏猛然挺直身躯,似要跃起,怒喝道:“竟然设圈套陷害老子,这笔账非好好算清楚不可!”
但很快被陈平安制止。
“急什么呢,对她施暴于事无补。
要揭发她的真面目,当着众人的面进行才是最致命的一击。
耐心一些,大哥只需十分钟便会回来。”
说着,他安抚了同伴的情绪。
张云鹏沉思地点了支烟,问道:“就这么确信你能找到你的那位校友出庭作证?”
陈平安闻言表情微敛:“说实话,完全没有信心。
那位朋友原本坚决反对作证,起初只开价十块。
直至我外甥提议涨至六十,他才勉强答应。
这部分开销日后请由你支付给我,绝不让外甥负担。”
张云鹏不禁失笑:“休想,你自己赚钱比我能挣的还多,怎么会让这事儿让你亏本?”
嘿,办这个事不仅要搭进去六十块,还得忍受这家伙的小表弟再度利用他。
果不其然,不到二十分钟,张立国推着自行车回来了,后座椅子上坐着闷三儿,车前端泥挡板位置坐着的是姚美丽。
见他回归,大家都兴高采烈,好似故事情节即将到达。
这场混乱戏剧的关键戏份即将拉开,剧情转折跌宕,精彩得难以形容。
对眼前的景象,靳群震惊至极,虽然没见过闷三儿,但他对姚美丽再清楚不过。
那晚让姚美丽住店的人正是此人,由于没有介绍信,甚至不惜花了十块钱贿赂,最终正是这笔钱使经理给她办理了住宿手续。
看到陈平安带着姚美丽,手上拿着那张满是不明污点的床单,鲜血渗染清晰可见,靳群的心瞬间明了:一切都完了,秘密很快就要大白于天下!
靳群看着那个像受惊过度的小鸟瑟瑟发抖的模样,陈平安内心不禁窃喜。
他知道对方的心理防线彻底垮了。
所谓的不流血的胜利,这是什么呢?
这样的形容虽然显得牵强,但这更像是一场精神层面的针锋对决。
陈平安内心暗想:自己也有点不地道,仅剩下揭露靳群真实身份的最后一张牌,也就是姚美丽,都被动用了。
听完闷三儿的讲述后,陈平安特地找到了姚美丽。
一开始,她还以为陈平安是为了质询而来,但发现他其实是寻找证据,愤怒之下便冲进了储物间,拽出一条脏床单直接甩在他眼前。
“看看这个人,靳群,他把旅馆的床单糟蹋成这样,简直无法清洗了。
别忘了那是公司的财产,损坏东西的人得负责修理或赔偿。
即使你不来找我,我自会去对付她,毕竟她入住时留下了联系地址,不至于逃避。
恰好你在这里,就趁此讨论该怎么处理这个麻烦吧?“她语气强硬。
陈平安听完,顿时愣住了:“你意思是,让我承担这一切?这公平吗?”
仔细思考一番后,这个家伙居然出了个损招,“首先,我并不是她的亲人,不需要替她赔偿损失;其次,获得这些赔偿并非难事,只要姚经理配合证实一些细节。
等我揭露她的,并让你确认她在我们宾馆过夜、醉得一塌糊涂,直到我舅来找她时都不省人事,我可以保证你一定能拿到应有的赔偿。”
姚美丽随即答应。
其实,有一件事她并未明说:由于经理担心她找不到靳群,预先把扣押的六元床单赔款藏在她工资里,这让她非常气愤。
每月工资不足三十多元,这六元就等于白白付出近一周的工作。
如今有机会弥补损失,她哪肯错过?
这时,闷三儿走到陈平安身边,笑着打了声招呼。“瑞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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