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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仍是时方承受了一切。齐青兰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刚要嘲笑两句,重剑压顶。他一拧身,拔剑就挡:“满满姐,咱打个商量成不?下次可以造点轻便点的家伙吗?”剑与剑之间嘎吱作响。晁满欺身而上:“我看小宝游刃有余,下次得打个更夸张的,才方便对付你。”齐青兰一个哆嗦:“您叫我小草就成。”说话间,凌秋剑意枯风一式横扫擂台,低沉的灵力压制火风,万物渐枯。晁满一手抗着重剑,一手指挥巨镰:“你终于拿出真本事了。”齐青兰掂了掂逐水剑:“跟术修打多了,都快忘了我还是个剑修。满满姐,再来——”金灵力穿梭在火灵力之间,修真界当世年轻一代佼佼者的斗争,威势碾压过观众席。群仙盟各管事撑起灵帐,保护修为较低的弟子们。上首的各家掌门都禁不住认真起来。宋青雨感叹:“晁家主好福气,待晁满长成,晁家必再上一层楼。”晁家之主晁颖端方有礼:“宋门主客气,青兰有剑君之姿,日后不可估量。”林照眼神动了动,却不发一言。台上二人沉浸对战,对外界一切都不放心上。齐青兰浮于擂台边角立柱之上,逐水剑演化出凌秋剑意落叶一式,或虚或实的剑影成百上千,如黑云压境。剑诀一变,剑影齐攻。晁满召回巨锤,手中一转,化作盾牌。剑盾相撞,尘烟四起,连擂台都仿佛支撑不住一般摇摇晃晃。一瞬间,齐青兰总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或许现在可以。齐青兰压制住因为激动而混乱的心跳,呼吸恢复平稳。他右手执剑,左手抚过剑身。凌秋剑意最后一式归无,他已经将剑招背得滚瓜烂熟,不用刻意去想,一招一式就能自发浮现在脑海里。只差一个契机。一个理解剑式、领悟剑意的契机。烟尘隔开声响,齐青兰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很好,就是这样。火镰刀扫开烟雾,攻至面门。齐青兰深吸一口气,剑起!凌秋剑意齐青兰躲在被子底下干嚎:“我不出来!我没脸见师尊!”林照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祝君酌欲言又止,好赖没说刚才师兄不是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被锤子砸脸的确丢人,就算是齐青兰,也用了好些时间消化掉自己的笑话。他甚至在领取第二名奖励前都哭丧着脸,问晁满能不能借块厚点的布蒙脸上。谢璆鸣得见齐青兰的乐子,笑得见牙不见眼,晁满还没说话,他就乐呵道:蒙住脸不顶用,找块地把自己埋了吧,保准下辈子回来谁都不认识你。俩鼻青脸肿的家伙不分时间、场合地剑拔弩张,揪住对方的衣领乱摇,把对方摇吐的同时自己也晕得不分东南西北,前三的位置险些就空出两个来。但齐青兰到底心大,发完疯就好了大半,在昙如秘境钥匙碎片录中登记好姓名,边跟谢璆鸣对呛,边生龙活虎地回到赤离峰。祝君酌担心师兄伤势,翻箱倒柜找出卿良送他的上好伤药,等谢璆鸣一行人离开赤离峰后,敲开齐青兰的房门。齐青兰的神识笼着自己所在的弟子居,知是祝君酌前来,便没注意规矩,盘腿坐在榻上,用灰扑扑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他谢过祝君酌的好意,没有提黎歌已经把他治得七七八八,抠了很小一撮的药膏,抹在尚有痛意残留的嘴角。药膏凉丝丝的,没多久就抚平微末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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