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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硬生生筑起了一堵墙,把自己隔在了冷漠和沉默里,任由孤独慢慢攀上心头。870“你怎么了?”林知行的声音里带着疑惑,却又掩不住一丝微微的失落,像是被我突然的冷漠弄得不知所措。“没事,张淳越喊我去打球,我先走了。”我起身,步伐匆忙,头也不回地往教室门口走去,刻意避免与他对视,怕一眼就会泄露我心底的脆弱。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余光捕捉到了他脸上那抹复杂的神情——失望、迷茫,还有无言的质问。他没开口,但那双眼睛似乎在默默追问我,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疏远。回到教室时,汗水湿透了背脊,我随手拿出纸巾擦了擦脸,低头坐回座位。林知行低着头,笔尖急促地划过试卷,整个人陷入一种沉默,仿佛刻意把自己隔离在外。上课铃声响起,他才缓缓抬头,收起试卷,翻开课本。声音低得几乎被铃声吞没:“你好像有心事。”我摇头,语气尽力保持轻松,却难掩一丝躲闪:“没事。”话虽轻,却像是墙壁上的裂缝,掩盖不了内心的动摇。林知行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疑惑和不满。他叹了口气,声音温和却透着坚决:“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算了。”话音一顿,他又补充道,“不过你不说的话,以后我也不跟你说话了。”这句话轻描淡写,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割开了我们之间最后的防线,也让我措手不及。我抬头直视他,眼神里满是挣扎和无奈。片刻沉默后,我轻轻点头,声音低得几乎是自语:“好。”那一刻,心里既有隐隐的释然,也有无法言说的失落和孤独。871他猛地愣住,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仿佛我的话击中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他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吐出来。班主任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两声咳嗽把我们的注意力拉回了课堂。我低头翻开课本,脑海却一片混乱,思绪纷乱得无处安放。下课铃响后,我伏在桌上发呆,林知行始终没有再开口。他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刺痛人心,像一道无形的墙,将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推越远。我不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在无声试探。但无论哪种,都让我憋得难受,心里堵得慌。可这样,总比未来反复受伤来得轻些,长痛不如短痛。我偷偷瞥向林知行,他依旧低头专注地写着笔记,仿佛周围的世界与他无关。872放学时,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最后一个同学带着书包离开时,门发出轻轻的“咔嗒”一声。夕阳从窗外斜照进来,光线将课桌切成明暗两半,映得空气里仿佛漂浮着看不见的尘埃。钟表的滴答声在这份寂静里格外清晰,偶尔从远处传来的操场喊声,被压低成模糊不清的背景音。林知行依旧坐在座位上,笔尖在试卷上沙沙移动,速度快得像是与某种无形的时间赛跑。我看着他低垂的侧脸,他眉间的那股专注让我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决定不打扰,悄悄起身朝教室外走去。刚迈出两步,他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我妈那天去找你了吧。”声音不大,却像一滴水落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我的心底漾开涟漪。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他依旧低着头,目光盯着试卷,笔在手里轻轻旋转着,动作机械得几乎让人以为刚刚那句话只是错觉。“嗯。”我点头回应,声音装得很淡,像是想把这件事轻描淡写地带过去。光线从他身后洒下来,将他的身影映得有些模糊。我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这片教室里剩下的东西——光影、静默、钟声、远处若有若无的喊声——全都蒙上了一层若即若离的疏离感。那一刻,我不知道是他的沉默让我无所适从,还是自己不愿面对的情绪开始汹涌而出。873“我妈跟我说,让我以后少跟你玩,会打扰我学习。”林知行的声音从教室深处传来。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接下来的话,语气中多了几分探究,“她说你也答应了,是吧?”我站在门口,背对着他,脚步顿住了。教室里只剩下夕阳拉长的影子和钟表的滴答声,硬挤出一个听起来毫无波澜的字:“嗯。”空气像被瞬间抽空,只剩下风声掠过耳畔的微响。我还没来得及整理好思绪,林知行的声音再次传来:“程若川。”他喊我的名字,语气平静,却有一种压抑在其中,仿佛轻轻一点就能撕开表面的平和,“所以,你就这么答应了?”他的声音不高,但却精准地击中了我的心,像一根细细的针,挑破了我刻意维持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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