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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回过神的是萧尘渊。
他大步走上前,脱下自己刚换的外袍,披在苏玉肩上,同时转过身,用宽厚的脊背挡住了身后三人的目光。
他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欲,体内那恢复二成的内力竟因刚才那一瞥而剧烈翻涌,连呼吸都乱了几分。
梁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浅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势在必得的光。他总算明白,为何自己一见到她就心绪不宁——
这样的女人,本就该被捧在手心,旁人连觊觎的资格都没有。
晏沉低笑一声,笑声里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他摸了摸腰间的红玉坠,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玄凌的指尖微微颤抖,掐了一半的法诀忘了续上。他算出过她的不凡,却没算出她的容貌竟能让天地失色。那瞬间的心动,远比任何符咒都更让他心悸。
四个男人的共情在此刻达到了顶峰,彼此都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心底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占有欲,像四团烈火,在寂静的夜里无声熊熊燃烧。
苏玉没理会他们的暗流涌动,她抱着萧衡,用意念从空间取出面具戴上,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我带他回去睡觉。”
说完,她抱着小团子进了帐篷,帘布落下,隔绝了外面所有灼热的目光。
萧尘渊这才转过身,对上另外三人的视线,眸色沉沉。刚才那惊鸿一瞥,已在他心底刻下烙印,谁也别想再觊觎。
梁珏折扇轻摇,打破了沉默:“萧兄好福气。”语气里的嘲讽却藏不住。
晏沉笑了笑,没说话,眼神却像钩子似的,直往苏玉的帐篷瞟。
玄凌转身走向守夜的位置,银灰色的眸子里一片幽深,只有眉心的银纹还在微微烫。
夜色渐深,守夜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篝火噼啪作响,映着每个人不同的心事。
流犯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话题离不开苏玉那张惊世骇俗的脸。
“难怪她总戴面具,长这样,走到哪都得惹麻烦。”
“何止是麻烦……刚才那几位爷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嘘……小声点,别被听到了。”
四个男人守在帐篷四周,离得不远不近。
没人说话,但空气中弥漫的张力却越来越浓。
萧尘渊能“闻”到梁珏身上散出的淡淡药香里夹杂着的躁动。
能“看”到晏沉指尖无意识摩挲红玉坠的急切,还能“感觉”到玄凌周身符咒隐隐流动的灵力——
他们都没睡,都在想同一个人。
苏玉在帐篷里却睡得安稳。
对她而言,一张脸而已,远不如空间里的粮食和手里的剑来得重要。
只是睡前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暗忖下次定要记得戴上。
夜风吹过草地,带来远处的虫鸣。
……
天还没亮透,东边刚泛起鱼肚白,苏玉就醒了。
帐篷外传来虫鸣渐歇的细碎声响,她坐起身,指尖习惯性地摸了摸脸上的银狐面具,确认戴好后才掀帘而出。
“主人!主人!我要出去!”灵灵在空间里扑腾翅膀,声音雀跃。
苏玉揉了揉眉心:“别乱飞,别说话。”
“知道啦!”
灵灵的声音透着兴奋,下一秒就化作一道流光从苏玉袖中窜出,在她肩头停住,透明翅膀上的金纹在晨光下闪闪亮。
苏玉没理会这小家伙,转身从“包袱”里拎出两袋白面馒头,又搬来一坛咸菜,最后拎出个十斤装的小米袋,往二房三房那边一放:“煮粥,半个时辰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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