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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了眼不远处劈柴的汉子们,嗓门亮得像敲锣:
“我说王大哥,你瞅着没?那四位公子刚才又围着苏姑娘说话呢!”
王大哥抡着斧头的手顿了顿,木屑飞溅中咧嘴笑:“咋没瞅着?就苏姑娘这本事,别说四位贵人,就是再多来几个,也配得上!”
他斧刃劈开木柴,“想当初默默无闻的,谁能想到一个丫鬟能有今天?这哪是灰姑娘,这是凤凰涅盘!”
旁边烧火的李奶奶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星子噼啪往上窜:
“可不是嘛。今天西漠人来闹事,你是没见苏姑娘那身手,一剑就把那女人胳膊削了,啧啧……”
她压低声音,“也就苏姑娘心善,换了旁人,哪能容刘倩儿蹦跶到现在?”
洗菜的姑娘们捂着嘴笑,其中一个梳双丫髻的小声说:
“我刚才看见璃王爷给苏姑娘递水呢,眼神软得能掐出水来。还有梁公子,折扇老往苏姑娘跟前凑……”
“别瞎说!”
另一个姑娘推了她一把,脸上却红扑扑的,“不过说真的,那四位站一块儿,跟画里走出来似的,也就苏姑娘能让他们都服服帖帖的。”
赵大山在灶台前指挥若定,铁铲翻炒间,红烧肉的油香混着青椒肉丝的辣气飘得老远。
他对着大托盘的烤乳猪啧了声:“这苏姑娘拿出来的猪就是不一样,皮脆得能弹起来!”
一个时辰后,二十口大锅里的饭菜陆续出锅。
烤乳猪色泽金红,油汁顺着脆皮往下淌;土豆焖鸡里的鸡肉炖得脱骨,土豆吸足了汤汁。
红烧肉颤巍巍的,肥瘦相间恰到好处。
最惹眼的是那锅萝卜炖牛肉,牛肉块大得像拳头,萝卜炖得透明,汤面上飘着层诱人的油花。
“排队打饭了!”
冷七站在盛饭处吆喝,“先给梁国和东越国的兄弟们打,都别急,管够!”
梁国的士兵们看着这阵仗,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个年轻士兵捧着碗,看着碗里堆得像小山的饭菜,捅了捅旁边的同伴:“这……这是给咱们吃的?”
同伴已经扒了一大口米饭,含糊不清地说:“废话!快吃!这米香得能吞舌头!”
东越国的医官们平日里讲究斯文,此刻也顾不上了。
一个白胡子医官舀了勺紫菜蛋花汤,咂摸着嘴:“这汤里加了什么?喝着浑身暖融融的。”
墨雨坐在帐篷里,面前摆着四菜一汤。
他夹起一块红烧鱼,鱼肉入口即化,鲜得眉毛都挑起来:
“难怪周显说苏姑娘这里的吃食神奇,果然不假。”
严浩捧着碗白米饭,就着青椒肉丝和萝卜炖牛肉吃了三大碗,才现自己竟比平时多吃了两倍:
“这米……怕是用仙水浇过的吧?”
灾民们早就排好了队,一个个端着碗,脸上是习以为常的满足。
狗剩捧着碗,边吃边跟张爷爷说:“爷爷你看,今天有烤乳猪!苏姑娘说这是给使团接风,咱们也跟着沾光!”
张爷爷眯着眼笑,夹了块土豆给狗剩:“多吃点,跟着苏姑娘,以后好日子还长着呢。”
就在这时,营地角落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
刘倩儿忽然像神经病一样,断了的左腕缠着布条,血渗了出来,把布条染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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