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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愿意有过的友情,演变成单方面偏执的爱情,并且完全不可得。陆音停都觉得绝望,虽然江叙舟大概率会觉得无趣——真的完全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必要,活不活的,区别都不大。还能摆脱不可得的痛苦。当一个人在意的东西太少,又总觉得虚无,走向自毁是太正常的事情——何况江叙舟唯一在意的,还不会属于他。他的世界或者真的是epty。江叙舟很淡地说,“别乱想,你看到那幅画了是吗。”他就在二楼的露台,低头看着陆音停哭出来的脸,冷淡的视线显得柔和。可再看着逼近的那个男人,江叙舟眉梢都没动,但突然就不想这么没意思地结束通话。说到底谁能真甘心,哪怕是没想过是自己跟陆音停在一起,可又真的能接受别人吗。江叙舟于是说:“抬头,宝贝儿。”陆音停抬起湿润的睫,看到他的那刹那,瞳孔染上欣喜。江叙舟唇线平直,难以真正心甘情愿和后悔的情绪同时漫上来。他移开了眼,想,所以为什么不能是爱情呢;又想,他还真是恶劣,到这种情况,还要把陆音停推到两难境地里。想证明什么,又要证明什么。证明他的生死,比陆音停的爱情更重要么。可这是很应该的事情——陆音停的善良无须怀疑,就算告诉他这只是个谎言,陆音停还是会上楼确认。他也确实上来了。江叙舟没法面对他,怕自己心软,也怕他真的想拉着陆音停殉情算了。哪怕只是出现这样的想法,江叙舟都没法忍受。就像很多次都想干脆放纵,玷污圣女,共坠罪恶;可只要一看陆音停的脸,江叙舟就陷入沉默。他给陆音停发了信息。[别让他误会,回去吧。]江叙舟看着未开的门,能想象到陆音停流泪的场景。他坐了下来,撑着额,头不受控制地疼,脸色也苍白些许。还是别让他知道了,江叙舟想,不然在他还能看到的时候,陆音停又得哭成那种很可怜的小猫样。江叙舟都没法想,自己真的能忍住不去抢人。可他又给不了陆音停幸福,以前是,现在更是。入夜时分,林尘安接到许思延的电话。陆音停在睡觉,被折腾得身心俱疲,做到后面直接晕了过去。林尘安摩挲着他纤细的腰,再往下,触到一塌糊涂的水和液体,思考要不要把他叫醒去洗澡。“尘安……我跟你说件事。”许思延捂着听筒,听起来遮遮掩掩的。林尘安出奇地好说话,他拿着手机,抽开了手,用纸巾擦干净骨节上沾着的清液,“你说。”另一边,许思延惆怅坐在台阶上,看着手里极其朴素,a4大小的的结婚证,语气痛苦,“我被资本做局了。”林尘安并不认为这是多大的事,随口道,“你又赔不了多少。”“怎么赔不了多少,我把我的人生赔进去了。我这两天都没吃饭,命好苦。”林尘安没心情跟许思延扯,他决定还是把陆音停叫起来,毕竟要换床单,还要搂着陆音停睡觉。许思延几近哽咽,声音里充斥着难以置信和后悔:“我竟然比你先结婚。”林尘安顿了下。林尘安其实不想了解细节,他只是瞥了眼埋头睡觉的陆音停,那一刻产生点,对方为什么那么小,导致领证都得等这么多天的感觉。许思延还在喋喋不休,大意就是自己很后悔,非常后悔。在他颠三倒四的叙述中,林尘安被迫明白了事情经过。“都怪我妈,我现在怀疑她是故意的。”许思延说,“她这两天碰到我,老跟我说你要结婚了,数落我怎么不行。还说我以前说你一看就是找不到老婆的人,结果你找到了,没老婆的人该是我——给我气的。”许思延现在都不想回忆前天莽撞愚蠢的自己,在他妈从性格到生活到职业全面的攻击,细数他找不到结婚对象的原因下——尤其是那句“不然你看跟你约会的姑娘有谁说过想跟你结婚?”许思延被戳中这么多年暗自疑惑的一件事,气血上涌,一拍桌子:“谁说我找不到人跟我结婚?等着,我这就找个漂亮姑娘去。”开着新提的布加迪在街头彷徨两圈,漂亮姑娘挺多的,但都很陌生,也没让他有结婚冲动。那一刻,许思延明白了林尘安为什么会想跟陆音停结婚,并且在此之前完全不怎么考虑婚姻——要跟一个产生不了结婚冲动的人建立关系,实在是太令人反胃了。许思延最后一不做二不休,冲回家里,问刚睡醒,正在吃饭的年轻小演员,“你想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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