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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安还没开口,朔风先开的口:“你自己撞上来的,你想学那些娇娥引起我家督主注意是不?我看你是想去东厂了。”郁莲气笑了,这朔风现在胆子大得很,前世在她面前毕恭毕敬,现在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果然是落了水的凤凰不如鸡,她用杀人的眼神看着他。朔风瞥见她的眼神,气不过,把鸣鸿刀亮出来。试图吓退她。郁莲微微转头问旁边的人:“你能打得过他不?”她很看不惯朔风。春燕坚定点头:“单打独斗奴婢有自信打赢他。”得了回答,郁莲对着朔风挑眉道:“你那么喜欢动手,那你敢跟我的侍女的打一场吗?”你别欺人太甚打一场?朔风第一反应看向一旁的程尧,上次他险输给春燕,好在没输。若这次他当着督主的面输,那督主…他咽了咽口水,望向高山仰止的男子,男子给予他淡淡一瞥。朔风头皮都硬起来了,这一瞥饱含警告,督主之前跟昭阳公主就不对头,他做为督主手下的高手,春燕是昭阳公主手下的高手,他一输,无疑是狠狠打了主子的脸。郁莲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加上上次程尧险些不敌春燕,朔风这不是怕输么?呵呵。她出言嘲讽:“怎么?不敢?你也知道自己是三脚猫武功,没把握赢我侍女是吗,还是你想几个人打我侍女?”最后一句含上满满不屑。几年了武功也没一点长进,就会凶女人。裴怀安手下的人也不过如此。裴怀安本想不与她有诸多纠葛,却没错过她饱含鄙夷的眼神,看不起朔风,也看不起他。他之前有得罪过她?为何她总是特意的针锋相对,似乎要把他气死才罢休。他淡淡道:“朔风打一场,输了自去领罚十鞭。”朔风凛着脸回道:“是。”输了领罚十鞭事小,丢督主的脸事大…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离此地最近的空旷之地是海晏场,一个隐于闹市中的静寂之地,今夜除夕,鲜少有人到此处。女子手持软剑,裙裾被寒风微微吹起,面目严肃。男子手持鸣鸿刀,严阵以待。海晏场周围挂着高高的大红蟠花灯笼,亮如白昼。女子道了一声:“请赐教。”便出去攻了出去,动作流利,软剑绕指柔情,跟身体融合一般,所过之处,皆是杀招。男子一身黑色劲装,不敢轻战,鸣鸿刀以破风之速劈去。软剑柔弱一挡,以柔力化去,再出招时,软剑暗含无数杀机,面对东厂的鸣鸿刀,春燕一但有半分迟疑跟心软,锋芒逼人的利刃将会砍在她身上。在之前,驸马爷的人就看不惯公主府的人。她与朔风程尧他们也没有多少交集,为了自家主子的事,还交过几次手,现在动起手来,也没有半分交情可言。程尧在一旁看着朔风被打得节节败退,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对方前不久假兮兮地问他要帮忙不,现下就轮到自己亲自对战春燕…侍女占了上风,郁莲开心,清澈灵动的双眸微动,两颊笑涡霞光荡漾,道:“这么久了他武功还是没长进,也不知道你怎么管人的。”裴怀安双眸微微一沉。‘这么久了他武功还是没长进。’她为何会说这句话?少女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说错话,眸光熠熠地观察打斗。朔风硬是扛了两刻钟后才败,软剑贴在他颈脖上。程尧默默向他靠近,五步之遥停下来,默默道:“要帮忙吗?”不说还好,一说,朔风刚刚因打斗太急,气血上涌,竟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来。血花四溅。春燕颇嫌弃地收起软剑,后退几步,避开喷出的血。朔风看到自己被如此嫌弃,又想吐血…郁莲躲得远远的,鄙视道:“你不就是输给一个女子而已吗?也不至于这样吧,你缓缓,别气死了,你主子睚眦必报、锱铢必较,你气死了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两个弱女子。”“哦,我在你心中是这种人。”裴怀安声音带冷,“我从前,可是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郁莲受不了他,怒气一下上来,厉诉他罄竹难书罪行:“有,你做过很多,你当年偷偷跟郁文德勾结起来,大力打击昭阳公主在朝廷的势力,元枞之死、许栋一家流放,还有…”“小姐。”春燕打断她的话,“这个是您听说书人说的,是昭阳公主之前的旧事了,应该释怀。”少女撇了撇嘴,不再说下去。朔风拔刀对着她,厉声道:“你为心狠手辣的昭阳公主说话,你是她什么人?”郁莲越看朔风越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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