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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几年一直没有来过此处,繁荣的公主府印象还在他脑子里,现在如此落魄,他阔步走向天舞院。长夜无眠,再徒旧地。郁莲拿出一块布把盒子包起来,背在身后,走之前,再看寝室几眼。裴怀安穿过曲廊,还未到天舞院,看到那处灯光明亮,眸光一凛,飞身前往那处查看。冤家路窄,郁莲刚熄完烛火出来,就看到院中的裴怀安。他大半夜地不睡觉,来此干甚?她掏出匕首防身,一边看身后一边往后退,深怕后面有埋伏。你服不服裴怀安看了她背着的盒子一眼,态度不紧不慢,“你是谁,背后的是什么?留下来,饶你一命。”郁莲肯定不能回答他,她的声音裴怀安听过,一说话就怕露馅。她运起轻功就跑。男子肯定不会放过她,两人追逐起来。可惜,还没出府,郁莲就被身后之人追上,他一掌避来,她险险避开,让对方落了空。男子再次凌厉打来,明显是要跟她打一场。郁莲仗着自己一身黑行衣,加上黑巾遮脸,手执匕首,用之前的招式跟他打起来,她恨裴怀安的绝情,更恨他在佟静云面前对自己见死不救,出了狠招的打。她武功恢复到六成,手持短刀,与裴怀安一来一回过起招来。若是当年的昭阳公主,还有一丝机会跟裴怀安打成平手。如今,用的郁向莲身体不行。男子出招过程中,见她一招一式皆与过去的昭阳完全一样,黑眸深沉,散发着深渊一般的危险。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莫非是昭阳同门师姐或者是师妹?不可能,她并没有师姐或者是师妹。眼前的人以身姿看来,分明是女子。这是怎么回事?想要知道,只能先拿下眼前的人,裴怀安出招快又狠,郁莲不察,被他打在背上,这一击,她知道自己受了内伤。好你个裴小人,我跟你拼了。月峨眉有给她几瓶毒防身,她来公主府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准备,悄悄把毒准备好,在跟裴怀安对打时,用力一撒,漫天的粉末扬下。郁莲也中毒了,倒在地上,不过没有关系,她有解药。毒性甚强,吃了解药还要半刻钟才能缓过来。裴怀安就没有这么好运,没有解药的他已经倒在地上,他神智清楚,瞪大眼睛看着黑衣人,身子却动不了。郁莲来到他面前,先大力的踢他几脚,粗着嗓子道:“叫你多管闲事。”见他瞪着自己。她又大力的踢他几下:“你服不服?服不服?”似乎是不解气,她又蹲下打了他两巴掌。“你以后回去好好练武,别再输了,不然别人会用刀子扎进你的身体里。”从头到尾,她都是粗着嗓子说话。郁莲起身,一步步走着离开,没有再用轻功。裴怀安不能开口,目光看着她离去,他本该生气,把她扼杀,却在黑衣女子身上看到寂寥的背影,好像昭阳。她是谁?为何跟昭阳这般相像。带着这个疑惑,他清晨才能动弹,回到都督府,朔风看他一身狼狈,脸上有伤,还吓了一跳,忐忑道:“督主,昨天来府内的刺客,我跟程尧都有杀尽,没有漏网之鱼。”言外之意,你的伤不关那些刺客的事,我有挡下他们,所以你不要怪我。裴怀安道了一句:“备水洗漱。”便走向屋内,没有过多交谈。朔风端着铜盆来的路上,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是谁打了督主?那么胆大包天。裴怀安也不知道黑衣人是谁,自然是解不了朔风的疑惑。因为脸上的伤,他令人进宫告了一天假。佟项明依旧在昏迷,佟家召来的兵马已经扎营到城外二十里处,只待一声令下,便会杀进京来。如此时刻,裴督主又告假,朝中议论声纷纷。武将主张主动出击,直接派兵去降伏城外的五万兵,主张铁血手段。文臣则认为应该等等,佟家不敢反。两派人吵成一团。以往这个时候,郁文德会问问裴怀安的意见,这些臣子也会静下来听取,今天裴怀安不在,大殿中群臣放开来讨论。郁文德看了蔡绍一眼,蔡绍目前接了裴怀安的职,也知道帝王是什么意思,进退两难,他也给不出建议,索性目视前方,假装看不到皇帝的目光。他只是一个太监,也早就说过接不了裴督主的担子…文臣武将吵了半天后,得出一个结论。静观其变。等待朝廷的七万兵马至,再打佟家一个措手不及。朝中看似跟以往无二,可是党派暗中早就分好,有一部分的人期待佟家举兵打起来,跟帝王斗个两败俱伤,这样年轻的帝王把目标移向别方,他们捞钱更加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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