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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他为威胁,是最好的结果。看在姨母的份上,月峨眉会交出解药,若她不交,自己也要吃点苦头。这就是裴怀安的手段。少年的脸上收起稚气,寒风吹过,他直挺地站在厅堂中,一脸森冷之意。裴怀安似是知他此时脸上的神情,淡淡道:“你可知她来京城的事?”此话说得太过于平淡,让人听不出的他意图。徐景曜道:“没有,我不知此事,她来京城是做什么?”“暗网已经去查,相信会查清楚。”裴怀安直接道出,没有隐瞒他。雨还在下,不大也不小。徐景曜对他原本还有一丝感情,现在皆化为乌有,裴怀安用自己为质,去算计姨母的闺友,这岂是大丈夫所为,他看向男子的眼神,带上一丝不屑。督主看不到,朔风却看得到,他质问:“你什么意思?”徐景曜把头撇向一边,“没什么意思。”朔风不依不饶:“你小子刚刚可是在看不起督主?就凭你也配,你别以为督主看不到,你就可以对他不敬。”两人就要吵起来的模样。昭阳在世时,朔风就不太喜欢她,徐景曜也看得出来,他也不喜欢朔风,现在得他这样咆哮,他也不服,出口道:“若我姨母在世时,你敢这样对我?你就是仗着我姨母去世,才会仗势欺人,我看不起你,你若那么厉害,就去让月峨眉交出解药,而不是拿我当人质。”这句话,说的不只是朔风,还有裴怀安。程尧听不下去,对着少年道:“你知道什么,你以为督主愿意让你当人质,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徐景曜眼中厉色一闪,一对二吵了起来,“难道我说错了吗?不然你放我回去徐府啊。”“你休想走出都督府的大门。”朔风对他恐吓道。裴怀安听得心烦,站起身来,他这一站,让其他三人不再敢开口。在三人目光下,他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向门口,朔风上前扶他,道:“督主,您要去哪里?”“书房。”男子声音清冽,盲了眼的他,少了一丝锐气。朔风扶着他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出了门口,又回头道了一句:“徐家小子,还不跟上,你是来做什么的?”伺疾。徐景曜在心里默念这二字,却没有说出口。他身子走出门外。裴怀安感觉到他跟在自己后面,本不想说什么,心中一动,还是开了口:“佟家在京外布了五万的兵,本座在,佟家会忌惮一二,朝廷援兵在路上,多拖一日,对朝廷越好,若佟家知道本座眼盲,恐怕会立即进攻京城。”徐景曜应了一声:“哦。”不管怎么样,他拿自己当人质的事也改变不了。“所以,本座要早点治好眼睛。”裴怀安又道了一句。徐景曜面上并没有放松之意。还是带着防备。他问道:“你怎么肯定她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解药,万一她不管我死活呢,她跟我姨母关系好,又不是跟我关系好,何必在乎我呢。”裴怀安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摸不着头脑。“她不在乎你,昭阳会在乎你就足以。”别说徐景曜,连朔风也摸不着头脑。三人没有再开口,在雨声滴嗒中,沿着曲廊走向书房。一列锦衣卫闯进徐府,带走徐景曜的事,迅速传进锦春坊。夏雀把这件事压了下来,并没有让怀宁公主得知,她跟月峨眉在商量对策:“峨眉,你的秘毒除了你无人可解是吗?”月峨眉一脸严肃,点点头,“可以这么说,此毒是我研究而成,我祖父来了都没有办法,毕竟是让我引以为傲的毒药。”昭阳之死云城月家,名声远传南诏国、燕国、冀国等,在毒界占有一席之地。月峨眉说只有她才能解开的毒,确是如此,她琢磨着道:“我本想给裴怀安一个教训,让他瞎一个十年八年,他倒是千年的王八,道行精深,转眼把徐景曜抓去了,想必已经查清我的底细。”她修长的睫毛,不由得轻轻眨了眨,在思考着如何反击。想了想,秀眉一皱。望向春雀,道:“若她知道徐景曜被抓,会如何?”‘她’指的是郁府中的郁莲。春雀清冷的小脸沉吟一二后,缓缓道:“依我对公主多年的了解,她会先寻你商量此事,只能给裴怀安解药,你若不愿给,她不会勉强你,会自己想办法救人。”“唉。”月峨眉轻叹气一声,“也是,你跟在她身边,应该知道雍盈盈,是南诏国的公主,南诏善蛊,雍盈盈跟昭阳交好,不知会不会请她来相助。”她这话的语气中,带了一点友情的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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