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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之前就是在父皇手底下做事,在郁文德篡位期间,背叛了父皇,在宫里跟叛军里应外合,这个乱臣贼子肯定知道什么。她一定要赶在裴怀安前头劫人。出了平南坡后,两人心中各有各的心思。走了半个时辰,终于看到街坊的灯笼高挂,有了三三两两的行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郁莲也戴上了黑色的面巾。两人走到朱雀大街,人更多了一些,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宵禁,巡检司照例出来巡查。胡庸腰间挂着长刀,身后跟着几个下属,大摇大摆走在宽阔的街道上,他对着路边的夜食摊子吆喝:“一到宵禁时间立马收拾好走人,否则别怪官爷我不客气。”在斜对面。郁莲饿了那么久,看到馄饨摊子马上快步走过去,脆声道:“来四碗馄饨,就你们招牌的便好。”她说完,向裴怀安招手,示意他过来吃完东西再回去。摊主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一身脏兮兮的,倒也没有说什么,回了一句:“好咧,你们稍坐。”转身下馄饨,忙活起来。还没坐下,巡检司的目光就盯向了郁莲跟裴怀安。感觉这二人十分可疑。大半夜的,浑身泥土就算了,还戴着黑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逃犯。胡庸一双如鹰隼的目光锁住他们,走了过去。“你们二人是何人?大半夜的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一副审问犯人的语气。裴怀安没有回他,郁莲没有他一品大臣那样的官职,面对巡检司只能乖乖回话:“民女是郁府郁兴安之女,郁向莲,因为掉在别人设的陷阱里,所以狼狈了一些,还望大人见怪。”盛京有很多姓郁的人家。胡庸不认识什么郁兴安,探究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再问:“为何要戴着黑面巾?莫非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成。”郁莲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黑巾,又看了看巡检司,决定先不摘下,轮到她探究的目光看向胡庸。这人怎么抓住她不放一样。还没到宵禁时间,在这里吃馄饨碍着谁了?对他讲话也变得有些不客气,开口道:“大人,朝中有哪条律法写明,不让女子戴面巾的?况且,您也没有必要把我当成犯人一样审问吧,民女就坐在这里吃个馄饨,还染上什么案子不成?”她越说越气,小手大力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整个桌子晃动,摊子老板端着馄饨走来,见这仗势,又默默绕了回去。这些官差在此。这两人也没机会吃。他决定观看一下,再把馄饨端过去!胡庸膀大腰圆,被这样对待,面容不善,马上拔刀出来对着她。身后的几位官差见老大拔刀,也拔刀出来,一齐对着黑衣蒙面女子。郁莲委屈,累了那么久,还要被这些人为难,“你们想怎么样?”她转头又对着摊主道:“馄饨好了没?”官差正拔刀对着她,她还有心情吃馄饨!摊主感慨,她或许想当个饱死鬼吧,他端起碗走过来,把食物放在桌子,又走一回,再端两碗,“姑娘,你们四碗馄饨上齐了。”说完,摊主也离得十分远。他一介老百姓,哪里惹得起官差,这二人还是自求多福吧。郁莲把两碗推向对面,自己吃两碗,摘下面巾后边吃边道:“我们饿了那么久,一碗不够。”抓人胡庸气结,这小女子面对官差竟不放在眼里。在大胤,官员的地位在最上乘。他上前,怒道:“你这刁妇竟敢辱骂官差,来人,带她回大牢中审问一番,这面相倒有点像逃犯聂三娘,先去牢中待几天,核实身份好会放你出来的。”郁莲吃得正欢,被他的话整得莫名其妙,吞下口中的东西,看向正在低头吃东西的裴怀安:“裴怀安,你不说两句?”巡检司只顾着为难女子,却忽略了她对面的男子。更没有留意到他何时摘了面巾。他的名字,清晰地进入几个官差的耳中。裴怀安咀嚼完口中食物吞下,抬起头,看向为首的男子,,道:“你叫什么?”街市上的灯笼高挂,照在他冷峻淡漠的面庞上。短短四字。吓得胡庸跪在地面上求饶:“督主饶命啊,督主饶命啊…”身后的巡检司同时跪了一地,匍匐叩首。裴怀安用同样的表情,再问一遍:“你叫什么。”胡庸身子一僵,面如死灰,道:“胡庸是在下的名字。”“嗯。”男子淡淡的望着他,带着点点懒意的微眯着,“只要你以往没有做错过事,便无碍,去巡逻吧。”东厂可以彻查每个人的资料,像胡庸这种巡检司,东厂查出他一丝半点做过的错事,直接由裴怀安下令实施逮捕即可,无需再由其他官员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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