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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好办。不过这事交给褚言他是放心的,他一向有主意也有本事,反正比自己强了太多。并且,褚清想到了刚刚褚言的话,他一开始跟着母亲,是为了他?他之前完全不知。这件事本可以就这样任他埋藏在回忆里的,但褚清突然就想问,他也确实开口了,“那天母亲装病骗我的事,你知不知情?”褚言转头看他,在褚清看向他的澄澈神情中敛了下眸,“知情。”去医院母亲做事向来都是有万全准备的,哪怕是装病也是瞒着他的,就怕他护着他哥。按理来说他完全可以这样无知无觉的把褚清叫过来,但他却意外发现了母亲在装病,也得知母亲只是想把哥哥关几天,不做什么后,他还是用她的病情把褚清叫了回来。是母亲希望的那样。褚言抬起头来解释,“但是我是知道母亲不会对你做什么所以才叫你的,我没想到你会直接跳了下去”窗户大开,床单还挂在窗户边,他进来看到这些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这可是四楼。褚言抿了抿唇,“对不起哥,你骂我吧。”不知是谁叹了口气,“你这样我还怎么怪你?”褚言有些焦急,去拉褚清的手,“你怎么能不怪我,我是假装不知情的,还害得你从窗户跳下去,你必须得骂我!”褚清把手从他脸上收回,他无奈的敛了下眉,“好吧,你怎么能这么害你哥?”褚言脸色又是一白,他嚅嚅道:“对不起”“行,我原谅你。”褚清大方道。褚言一抬头,看到的就是他哥带着笑意的眼神,他张张嘴。褚清见他眼眶又有泛红的趋势了,连忙转移话题,“所以你知不知道母亲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关我几天对她有什么好处吗?”或者说,不能和孟总去国外,对她有什么好处。他估摸母亲是知道他要去国外这事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褚言抽了抽鼻子,他撇过脸说:“在你逃走后我问过她,她不告诉我。”他当时发现褚清直接跳下去后,几乎是奔溃的跑问他母亲为什么要这样,但母亲只是用双深沉的眼珠子看向他,淡淡说他逾矩了。褚言便什么也问不出了。只是他也不会就此放弃,褚言语峰一转,看向褚清说:“但是在母亲病倒这段时间,我查到她在装病前一天晚上接了一个海外的电话,和前几天诬陷我们家的是同一个ip地址。”褚清闭了闭眼睛,又是易秋泽。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哪里惹到了这个人,还是说他把他外甥当眼珠子的宠,非得让他为得罪楚南付出些代价。只是很可惜,他们又落空了。但同时,有更严重的一个事情摆在眼前,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当天要出国的?如果说他们在国内有眼线,那又埋的多深,又知道多少?会不会,他们也知道自己去国外是陪着孟总生产的。会不会,他们也知晓孟总怀孕了?褚清神色一凛。这件事要是被爆出来后严重程度可想而知,但现在敌人在暗,知道他们的动向,但他们连身边的眼线都不知道在哪,也不知道埋的有多深,更不知道他掌握了什么,是不是有照片等证据。就像一个随时会点燃,并且将他们粉身碎骨的炸弹一样。褚言也同时想到了这个情况,他顿了顿,还是问了他当初为什么即使跳楼也要出国,褚清自然是不会实话实说,只是说有个朋友在国外出了事。他倒是不怕褚言疑心要查,只要那颗炸弹不爆,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非出国不可的理由。男人怀孕本就是荒谬了,更何况还是那种冷的跟块冰似的男人,说出去谁信。但一切的前提都得是没有证据。褚清觉得有必要把这事告诉孟柏。但对方应该把他拉黑了,联系方式也没有,更不知道他回国后住哪,找人何谈容易。无奈,褚清只能在之前孟总那个的房子外面蹲守。房子为了图清净,建在郊区,不过清净是清净,就是有些太原生态了,褚清嫌弃的看了眼旁边树叶子上新鲜掉落的鸟屎,默默蹲远了一点。他刚刚按了许久的门铃,里面应该是没人,不知是出去了还是压根就没住在这里,直到黄昏时,褚清才确认了第二个答案。他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仰头看了眼这栋他也住了小半年的房子,嘲讽的笑了笑。也是,他也住过,孟总应该不太愿意再住了。他正抬步欲走,一辆银色保时捷正朝着这边开来,褚清认得,那是孟总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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