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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缘感觉暖和了些,缩在被子里发出一声喟叹:“多谢王爷。”“不必,你安分些就行。”萧沉说完,熄灭了灯,却没有上床,而是去了外间的卧榻上睡。事实上,若非管家一直催促,他本打算在书房睡的,但……罢了。白缘本来在嘟囔“我哪里不安分了”,见状有些懵,以为是因为昨日他赶人才如此,暗示道:“王爷,床在这里。”萧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动作一顿,却也没有过来,还道:“你不是不陪睡?”白缘:“……”还挺记仇。白缘小声道:“塌上不舒服,我怕你睡得腰间盘突出。”萧沉耳力惊人,听到这话都气笑了,他虽不知“腰间盘突出”是何意,但也不难听出这不是什么好话。他嗤道:“身子软弱之人,睡在哪里都舒服不了。”白缘知道他这是说自己,但不等他讥讽回去,就见萧沉要上塌,迅速道:“但床上暖和,塌上容易着凉,我劝你三思!”萧沉顿了顿,不知白缘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就他这蚂蚁大的力气,夜里也杀不了自己,且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萧沉又回了床上。白缘当然什么也不想做,他只是想暖和一点而已。只是夜里,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朝热源拱去,最后,整个人都贴到了萧沉身上,一条胳膊还横在他身上。雪白的里衣滑落,露出一点仍未消下去的痕迹。萧沉是习惯了睡在军营里的人,浅眠,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醒。他睁开眼睛,想把白缘的胳膊拿下去,却透过皎洁的月光,看到了白缘雪白手臂上的痕迹。已经快消了,但留下痕迹之人太狠,到现在还仍有一些清清浅浅的印记,昭示着那晚战况激烈。他呼吸一滞,几乎已经可以确定,白缘就是那天晚上的人了。身形,气味,痕迹,都对的上。那天他被人暗算,事情已经查明,是雍州海家之人做的,白缘从京城而来,一直在他的人的监视下,绝无可能提前知道此事。他遇到白缘,也是意外。那晚帐内昏暗,他用了变声的药,白缘应当还没有认出他来。可若只是意外,白缘也没有认出来,他为何会突然回来,若是认出来了,白缘为何要对他撒谎?那仙人之事,也处处透着蹊跷。黑暗中,萧沉的眉目渐渐沉下来。但白缘的手臂,却没有再被挪动。翌日,白缘依旧睡到很晚。他没想到昨晚和萧沉一起睡得效果那么好,积分已经增加到了十分。这样下去,很快就能攒够兑换番薯的积分了。只是,他感觉哪里不太对:“你不是说短时间内,亲密度必须更进一步才能攒够积分吗,怎么现在没有进一步,积分也增加了?”“因为……”007憋了一下,含糊道,“可能姿势不一样吧。”白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思考今晚该用什么不一样的姿势赚积分。007想说又不敢说,的确是因为姿势不一样,只是不是因为手臂相贴的姿势不一样,而是因为肌肤相贴的程度不一样!算了,他怕说出来,宿主连这点可怜的积分也赚不到了。白缘赖床赖了好一会儿,起来后,又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熊,今日雪停了,气温却骤降,冷的厉害。萧沉没有去军营,处理完公务后,就看到了“行动不便”的白缘。那么怕冷?真是……算了。萧沉已经吩咐完了公务,沈叁正要退出去,就听到主子忽然开口:“做地龙和火墙,需要多久?”沈叁大惊,王爷一向身体强健,不畏寒暑,冬日里住帐篷也是有的,从未说过冷,连火炕也不用的,怎么如今要做地龙和火墙,难道是哪里受伤了?然而沈叁还未回复,萧沉已经拍板定下了:“你抓紧让人去办,在西厢房做地龙和火墙,再盘个火炕,做好后让白缘搬进去。”哦,原来是为了王妃……不对,竟然是为了王妃?!沈叁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王爷这是,铁树开花了?萧沉淡淡看他一眼,道:“那晚之人,是他,他既救了本王,自然要给他最好的。”沈叁震惊,又狂喜:“那您的病……”萧沉抬臂,做了个制止的手势:“不一定是他的作用,这件事不要说出去,在他面前也不要提,本王自有打算。”沈叁立即正色道:“是!”证据不过,说起王妃,他确实有一事需要秉明。雍州贵族捐的银钱物资已经全部登记在册了,他将册子呈给萧沉看。萧沉以为照着雍州贵族那抠搜的性子,至多每家捐千金,没想到,实际上却都有上万金,没有现银的便用粮食或者田地商铺抵押,可谓出了回大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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