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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缘拿毛笔尾巴戳下巴,微微蹙眉:“或许吧。”感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007很快恢复了快乐:“别想啦别想啦,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好事呀,快想想这积分怎么用吧!”“嗯。”白缘一向秉承着得过且过,绝不难为自己的信念,此时也只能将这疑惑放在一边,翻起了一级商城的商品。键盘,游戏机,美食,都要的话,还是得好好计算一样,怎样兑换最优惠。—从徐州运来的粮食正有条不紊地分发下去,萧沉回书房后,草草用了饭,将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后,找来个侍从问:“去看看,王妃在做什么。”侍从应下,很快来回了话道:“殿下回去之后,一直在房间用笔墨。”“嗯。”他点了头,没说什么。他方才回来之后,冷静下来,心道自己也是失了智,跟他一个少年计较什么,不免对那“事故源头”上心几分。他已查明,橘子是徐州知州送的新婚贺礼中的一样,便命人写了信去问是否还有,若有,他则购置一些,与下批粮草一起运来。几日后,徐州知州的僚属收到了信。那僚属见这信为雍王亲信所写,不敢轻慢,立即呈了上去。徐州在雍州南边,气候相对温暖一些,但也不产橘子,这橘子,其实是江南之地的商人随礼进来的,知州冯见山见这橘子个头大,品相好,让人多留了几箱,却没想到中看不中用,酸的掉牙,实在无福消受。松山之战时,冯见山为粮草押运官,与雍王共事过,知他最不好口腹之欲,瓜果鲜蔬也并不爱用,所以才大着胆子让人把这橘子随礼送了过去。这本也是随口吩咐,近日来事多繁忙,他都快将这桩事忘了,谁知这雍王不知为何,竟突然又喜食瓜果了,还特特为这小事专门来信。这不知是因何故,又担忧是雍王责怪他怠慢——这雍王可不是好惹的,那是实打实掌着兵权,为人一贯冷厉,说一不二的。他被徐州世家裹挟,不得已站队太子,为着粮草一事,本已有些得罪了雍王,这下心中更是焦急,却又无从下手,只能立即命人又寻了些这样的橘子,另附上一些其他稀罕的果子,一并运了去不提。今夜无事,萧沉想了想,还是回主院歇着了。他虽叫人做了地龙火炕,自己却从未用过,难免也想试一试。他去时已做好了白缘会找麻烦的准备,却没想到,白缘似乎已经将白日的事情忘了,心情好的很,他从屋子外面就听到了里面的欢声笑语。白缘要的东西还没有兑换,已经想好了木制手托要什么纹路的,还有键盘防尘罩和游戏机防尘罩也不必可少,此时正与下头的绣娘商量花样。绣娘是雍王府的下人,并不知白缘的喜好,因此才细细问了,这是她为新王妃办的第一场差,是极上心的,还一并问了白缘对衣裳的喜好。白缘心情好,耐心和绣娘沟通,既用着雍王府的东西,少不得也得给雍王殿下捎带着做点东西,也便一并吩咐了。萧沉进屋时,正见到白缘慵懒斜靠在贵妃榻的软枕上,膝上披着雪白的毯子,怀里揣着火炉,言笑晏晏着与人吩咐,要给他做一套新衣裳。这一看,竟有了点温顺柔美的样子。萧沉脚步微顿,想起白缘张牙舞爪的样子,又大步走进去:“有事求本王?”白缘听到这话,有些无语:“你就不能把人往好处想吗?”萧沉没说话,只挑眉看了他一眼,眼神明晃晃写着,不能。白缘:“……”不想理他。白缘继续和绣娘讨论花样,绣娘却明显有些紧张了,坐在小凳子上的身体紧绷着,答话越来越僵硬。这绣娘没和萧沉接触过,但听多了传言,难免先入为主,以为萧沉很可怕。白缘只能赏了些东西就让人退下了,却没想到这么会儿功夫,萧沉已经在耳房洗漱好,穿着中衣进来准备上床了。“等等。”白缘起身拦住他,指了指主屋的房向,“你做什么,你房间在那边呢。”竟是把一开始萧沉对他说的话,给还了回来。前些日他们一直同塌而眠都很和谐,萧沉没想到白缘会拦自己,便提醒道:“这火炕,是本王让人做的。”这确实是。007急道:“宿主,赚积分呀!”他的积分虽然暴涨一波,却也完全没有到不需要再加的地步,他需要兑换的东西还有很多。可是,他与萧沉是这样的关系,虽则签了契约,萧沉看起来也不喜他,但若是此时继续睡在一起,以后习惯了,恐怕也就成了惯例,日久天长下去,真出点什么意外,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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