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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淮安愣了愣:“嗯?”萧沉微微不耐烦道:“他并未心悦我。”“怎会?”符淮安明显不信,“他若不是心悦你的话,为何要这样为你说话,你听听他那话,字字句句可都透着维护啊,他若没有心悦你,为何对你这样好,除非你救过他的命。”萧沉想,倒是没有救过他的命,反而是被他救过。他道:“我二人已成亲,名义上是夫妻,荣辱一体,他自然要……向着我。”说到最后几个字,他的语气莫名和缓了些。符淮安却道:“可若只是因为身份,并非真心觉得你好,他不会说的如此真心实意,除非他是个擅于伪装之人。”他语气低了下来,自言自语道:“但这也说不通啊,他又不知道你在这里,况且,我听说他之前还逃婚来着,应当不是会被身份束缚之人,可他为何走了又忽然回来……”符淮安虽无实战经验,却看了许多这样的戏本子,自认为对情爱一道已是十分精通了。他想了想,忽然笑嘻嘻道:“是不是他本来怕你,所以逃婚,但这期间又见到了你,发现你并非传闻中那般暴虐,又见你生的英俊心悦你,所以回来了?欸,这样就说得通了嘛。”符淮安自己把逻辑圆上了,为自己的聪明机智竖了个大拇指。萧沉不为所动,还讥讽他:“你一向如此自信吗?”符淮安呵呵道:“倒也不是自信,下官只是觉得,对着您这张冰块脸和臭脾气还能夸的出来,想必是爱的深沉吧。”萧沉:“……”萧沉淡淡睨他一眼,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没事就滚。符淮安站直了身子,轻咳一声道:“说真的,殿下,旁观者清,我看他必定是对你有好感的,你想想平日里,他对你如何?”平日里。萧沉想了想,平日里,白缘对他有时十分亲近,有时又要划分界限,的确怪异。他中肯道:“时好时坏。”符淮安猜测:“傲娇?口是心非?有些人是这样的,越喜欢越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尤其是他刚开始那么怕你,还跑了,现在肯定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心悦你,所以才表现的很矛盾,一边身体上想要亲近你,默默对你好,偏又嘴硬不承认。”沈叁在一旁欲言又止。神官大人这形容的,默默对人家好,嘴上却不承认——这怎么更像他家王爷其实暗暗心悦王妃,但是不承认啊?萧沉没有注意到沈叁的动作,皱眉道:“他还会因很小的事同我生气。”“唔。”符淮安摸摸下巴道,“若只是很小的事,那许是在撒娇,故意引起你的注意。”是……撒娇吗?萧沉拇指摩挲,他不知道撒娇是什么模样,不过白缘倒的确是娇气的很。他一方面以为,符淮安是不知道那神仙入梦之事,所以才如此推测,但另一方面又隐隐觉得,白缘对他的态度,似乎的确奇怪。……对了,神仙入梦。萧沉想到白缘那特殊的能力,还有他与调查中极不相符的行为举止,若是被发现……想到这,他忽然侧了侧身子,挡住了符淮安的视线,不容置喙道:“你去城中看看,若有病患,即刻送来这里。”符淮安奇怪:“姜从不是已经去了?”萧沉面不改色:“他一人去我不放心,你再去督察一下。”“哦、哦。”符淮安走了,却十分迷惑,姜从不是他身边最得力的幕僚吗,怎会不放心,莫非,他有问题?他是知道最近城中出了奸细的,此次时疫,多半为那奸细所为,想到这,他立即振奋精神,步伐都快了许多。萧沉仍站在门口,只是过了许久,白缘还没有出来,他微微蹙眉,派人进去叫了白缘出来。……丝毫不知顾惜自己的身子,屋子里都病人,他如何娇弱,自己不知道吗。白缘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他性子如此,对待强势的人,譬如萧沉这样的,反而不惧,但面对稍显弱势的群体时,便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了。于是萧沉便见到,在屋内温柔和煦,一直被夸赞的人,出来就换了张脸,语气带着丝不讲道理的抱怨:“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半天了。”萧沉:“……”他又没有叫过自己,怎么好意思平白污蔑?白缘也知道自己的话不占理,不等萧沉出言讥讽,他便迅速将提前兑换好的灵泉拿出来,递给萧沉。“这是神仙赐的灵泉,还是上次那种,你派人用在灵田上,这样上次种植的作物,应当很快就能收获了,而且,这疫毒也已有解决之法了,只是还需要再过几日。”萧沉果然把话都咽了下去,接过灵泉,问:“为何需要再过几日,是否需要准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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