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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瞬,却听那客人话风一转,又道:“可惜,这是王妃的产业,若王妃真的被王爷厌弃,恐怕这琼华楼,也就到头了。”掌柜的动作一顿。另一人诧异问:“何出此言?王妃娘娘乃上天派来的神子,救雍州于水火,如何会被王爷厌弃?”“何兄,你还不知吗?便是这桩事引起的!”那人还起劲了,大声道:“早先便听说过,咱们这时疫来的蹊跷,上面怀疑是有人故意投毒的。这疫毒如此难解,连江神医都无法,王妃不识医术,却能解毒,自然惹人心疑。”最后,那人还下了定论:“且不说王侯之家最是多疑,且看如今这王妃娘娘的声望都越过了王爷去,那王爷,岂有不疑之理?依我看,就算不是王妃做的,最后,也可能是王妃做的。”他最后这句话意味深长,虽有些绕,但该听懂的,都能听懂。掌柜的都惊了,立即要出去处理了这二人,却被白缘拦下。“无碍。”白缘瞧着十分淡定,膳食还未用完,便吃起了蛋糕。哪个时代都有能人,这蛋糕还真让厨子给做出来了,虽然模样与他熟悉的有些许差异,但味道的差异却并不大。尤其如今是冬日,也不易化掉。可以不用花积分吃到想了多日的东西,白缘非常满意。掌柜的面上却十分惶恐,额头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在王妃的地盘上还有人敢这样说,是他监管不利。前几日也没听到有人这样说,今日这是怎么回事,也太凑巧了。鸿雁也十分气愤,她家殿下好着呢,怎会是奸细。她又怕白缘多心,立即劝道:“王爷军务繁忙,仍旧挂念殿下,殿下切莫听信小人的挑拨之言!您与王爷琴瑟和鸣,才是最重要的。”白缘:“……”倒也没有那么好。他轻咳一声道:“你们不必紧张,这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只是那人大概以为这话会几经周折“传”到白缘耳朵里,倒没想到会直接被正主听到。这大堂雅间隔得近,一人说话声音大些了,隔壁几桌都能听到,这也是方便一些文人辩谈。本朝重文轻武,便是重军把守的雍州,也有许多文人。这人说完后,立即便有人出来反驳:“王妃乃神仙下凡,福佑我雍州,尔等小人休要胡言,当心被抓起来送官府!”又有人道:“我等不过也是猜测罢了,兄台何必着急。”“你亲眼见过王妃吗?否则怎知不是他做的!”“你是王爷肚子里的蛔虫吗?焉知他的想法!”“……”大堂突然吵嚷起来。一片混乱中,白缘吃饱了,让人打包里些膳食,便慢悠悠从后门离开。只是他出门前还是正常的,出门后就突然紧皱眉头,十分气愤的模样。又叫车夫快些赶车,直接往军营的方向去了。暗处,几个混迹在人群中不起眼的探子,迅速给各自的主子传信,而后迅速跟了上去。早有人先一步回来汇报了白缘去琼华楼的事,萧沉竟也不恼,还心情不错的模样。符淮安:“你便不怕你这王妃真的信了传言,以为你疑心他?”萧沉微微勾唇:“他不会。”他瞧着懒散,其实聪明着呢,怎会被这简单的伎俩骗了。符淮安觉得萧沉这模样十分惊奇,又问:“那你便半点都不疑心他吗?那传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的,瞧着倒不像空穴来风。”萧沉淡淡瞧了他一眼,目露警告:“他对本王绝无二心,日后这种话,不要说了。”“啧。”符淮安算是明白了,萧沉如今对他家这小王妃可是喜欢的紧,他不再说那些扫兴的话,笑道,“既然你二人如今都恩爱两不疑了,想必很快便能抱上王府的小世子了吧?”“……”萧沉的脸色慢慢淡了下来。符淮安没搞懂,哪句话又戳到他们王爷敏感的心了。话说王爷自从成亲后,真的比从前还不好伺候,以前脸色突然阴沉还知道是为什么,现在都猜不到原因。不过,多半是因为他那王妃了。他猜测:“不会是因为你这几日军务繁忙不回府,王妃不高兴了吧?”瞧着那位王妃的娇贵模样,有点小脾气太正常了。萧沉本不想说,但符淮安上回点醒了他,还是有点本事的。他沉吟片刻,才开口道:“为何本王温柔相待,他却不是很高兴呢?”“温柔?”符淮安听明白他的话,差点摔下椅子,“你还会温柔?”他完全想象不到萧沉温柔的模样。而且,萧沉这个粗莽武夫,真的知道什么是温柔吗?别把人给吓着了,他一时都有些同情小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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