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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余愣了下,眼眸里满是暧昧的情绪,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床栏,似乎在斟酌怎么开口。过了半晌,清冷的嗓音缓缓吐出几字。“小朋友别问。”温予年一时无语:“你到底记得些什么不能说的东西?”谢余没有看他:“你还没分化。”说个记忆磨磨唧唧的,他要是个beta还不能听了?温予年干脆伸出手腕,展示自己o的身份:“哥哥你闻。”谢余下意识抓住,收小力气,别开温予年的手,但他手肘的肉还是不可避免地红了一点。嘶……这身体真麻烦,温予年揉揉痛处,小声嘟囔:“对小孩子温柔一点好不好?”谢余眼神微动,实在是没想到幼崽这么柔嫩,垂眸遮掩住波动的情绪:“或许我该提前给你补习一下ao相关的初中知识。”“啊?”有那么严重吗。事实证明,的确很严重。在谢余长达两个小时的补习中,温予年可算明白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他刚刚的行为,跟一只兔子对狼说,你怎么不吃我,又有什么区别。谢余收起小桌板,抿了口水润润嗓子:“你现在还想知道吗?”他猛猛晃着脑袋:“不想了不想了。”不敢想了,温予年猜出个七七八八,谢余现在估摸着脑子里就剩那晚和自己的黄色废料。“你的手还疼吗?”“不疼了不疼了。”不敢疼了,要是谢余非要查看自己的手腕上的情况,到时候闻到自己的信息素怎么办。“拿来。”谢余带上些不容置疑的语气。“真不用。”谢余盯着他,不说话。“好,给你。”温予年还是把手给他了,他们的“父子”关系还是要维持住。谢余泛冷的手指,覆上他红肿的部分:“疼不疼?”温予年别扭地低头玩玩手指头:“还好,已经不红了。”“抱歉。”温予年一顿,谢余这是主动给他道歉了,活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见。“你叫什么?”谢余这才想名字问题。“温……”温予年支吾半天,长年伴他左右的起名废特性开始发挥作用,扫一眼刚贴上的春联,写着“年年有余”,赶紧道,“年有余。”“难听,”谢余犀利点评,“谁给你取的。”“我妈。”他梗着脖子,自己给自己壮胆,哪难听了,深层寓意多好。谢余语气格外生硬地拐了个弯:“那……还不错。”“……”温予年默默在“死渣男”的后面加上“双标”。“你几岁了?”温予年没做多想:“六岁。”“结婚,六年?”谢余神情隐隐有些恍惚,“那温予年在哪?”他条件反射地猛一抬头:“你找他干什么?”“他是我的妻子,”谢余拖长尾音,“也是你的妈咪。”此话一出,温予年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随口胡诌:“你惹他生气了,他现在不想见你。”而后他嘴一撅,不愿和谢余共处一室,借口上厕所,从病房里出来透气。一打开门,贴在门上的吃瓜群众差点摔个踉跄。他看看护士站的挂钟,三个小时,真有毅力。旋即温余年挂上营业招牌笑脸,声音甜甜道:“哥哥姐姐们,要保密哦。”幼崽把手指放到嘴唇中间,眼里噬满泪水:“你知道的,病房里面的哥哥从小脑子就不好,好不容易才混进娱乐圈赚钱,我不想让他前功尽弃,你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被说从小脑子不太好的谢余,在病房里打了个喷嚏。在吃瓜群众的世界里,这是一个超级软萌可爱崽崽的恳切请求,虽然不认识他,但一股莫名的保护欲油然而生。他们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好。”原来这就是小天使,尸体暖暖的,很安心。温予年拉扯医生的衣角,目光落到他手里的病历单:“医生哥哥,你是来找哥哥的吗?”医生连忙回神,半俯下身:“对,谢余是你哥哥吗?”温予年“嗯”了一声:“他的病很严重?”谈到专业领域,医生取出笔,耐心解释道:“他虽然忘得多,不过其实问题不大,最多一个月时间,就能记起所有事情。”“真是太遗憾了。”温予年怼怼手指,表情忧郁,很是担心自己的家人。真是太好了,一个月足够温予年把谢余家翻个底朝天。因为就在刚刚,他忽地意识到,那天晚上自己在和圈外好友吃饭,谢余怎么会找到自己在哪?他可没邀请他参加。谢余还说是自己主动找的他,自己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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