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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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0章 番外 圈马青春26（第2页）

但他也很了解这些大人们，即便他们不会责怪季明舒，也肯定会劝季明舒，人死不能复生、她还有很长的人生路得走、要过好自己的生活、为了父母她也应该尽快恢复备考状态在高考中取得好成绩，诸如此类听似很有道理的开导话语。

他们恐怕还是轮番安慰季明舒。

岑森认为那不是安慰，那只是一遍遍一次次地把季明舒没愈合的伤口撕出来。

一模成绩出来后的那个周末结束，开启新一周，岑森就发现，季明舒的总在后脑勺晃动出弧度的马尾不见了。

她，剪了短发。

杜晚卿不再来回接送季明舒了，一模的成绩可能伤害到季明舒作为好学生的自尊心了，季明舒似乎振作了，状态看起来也好很多。她每天都自己从医院附近的出租房搭乘公交车去一中，中午季明舒就留在一中吃午饭，有时候吃杜晚卿为她准备的便当，有时候吃学校食堂，偶尔季明舒才会到一中外面的快餐店。

傍晚下课季明舒也自己一个人搭乘公交车从一中直接去医院，陪一会儿季敬启，她再和杜晚卿一起回出租房里。

季敬启的那种状态，已经不需要再浪费人力连晚上都给他守着了，杜晚卿请了个男护工，每天给季敬启翻身、擦身体、换尿不、活动手脚和筋骨。杜晚卿本人的精力逐渐倾斜到季明舒的身上去。

岑森不敢进去医院，他最初刚知道季敬启出车祸，还能有几次溜去季敬启的病房远远地看一眼，知道季敬启的车祸是受岑家内斗的牵连之后，心理沉重的负担使得岑森不敢再见季敬启。

因为岑昉已经了解了他和季明舒的关系，岑森比之前更能频繁地给季明舒当骑士了。

季明舒每次放学坐去医院的那辆公交车因为要经过的站点非常多，总是很挤，季明舒很多时候都没有座位，岑森尽力地在季明舒的身周，为季明舒隔出些间隙，减轻季明舒被推挤的难受，季明舒一次都没察觉到。

没察觉，不仅仅是因为岑森的小心，也是因为季明舒变迟钝了，她虽然不再动不动就发呆，但她对外界的感知明显不如之前敏锐了。

她的笑容变得很少。

她给人的感觉变得沉静了。

岑森站在她很近的位置，却觉得他和季明舒的距离，变远了。

非常地远……

是跨不过去的生与死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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