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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回来,”夏也侧着头,夏胤修亲不到他的唇,便顺势亲吻他的耳垂,手也往睡裤里探,“我就立刻回来了。”一句话说得跟绕口令似的,夏也越听越糊涂,“我什么时候让你回来了?”“不想我回来?”“……”夏也发自内心地觉得夏胤修很难沟通,所以放弃了追问,老老实实回答:“……想。”夏胤修用微凉的掌心握住他,近乎疯狂地索吻他的唇。片刻后,他低头看了看,然后用略带笑意的,低磁得非常性感的嗓音,贴着夏也的耳朵说:“感受到了。”空气里漂浮着很微弱的腥麝味,腿侧肌肉还在痉挛,夏也臊得无地自容,扯过薄被盖住脸:“我……我好困……我要睡觉……”“爽完就不认账。”“……”“吃完夜宵再睡。”“我不饿。”“那就少吃点。”胳膊被宽阔的手掌抓住,夏也被夏胤修从被窝里薅了起来。他跨坐在夏胤修的腿上,被夏胤修按在怀里接了个很长的湿吻。“抬手。”夏也应声抬起手,然后就感觉睡衣的重量消失了,夏胤修的气息毫无阻挡地喷洒在胸前的肌肤上。事情走向与刚刚所说的全然不同,夏也被掐着腰拖起,扣着肩下坠。这个角度太深,没多久就弓着腰蜷缩在夏胤修怀里打哆嗦。夏胤修低头亲吻他的唇,用浓烈的龙舌兰信息素与气息完全将他包裹,夏也眼睛半睁半阖,再次意乱情迷。他圈着夏胤修的脖颈蜷起脚趾时,后知后觉地感觉这个走向有点熟悉。其实刚回夏家那一年,夏胤修只给他煮过几次面。原因无他,闫叔夜巡时发现他们在偷吃。集团有食堂,夏胤修是饿不着的。所以爷爷特意给夏也请了个主厨,专门负责他的一日三餐和夜宵。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夏也都没在夜里骚扰过夏胤修。直至某天深夜,夏胤修也是像今天这样,一回来就直奔他的房间,把他薅起来吃阳春面。夏也和他混熟了,趁机发泄被吵醒的不满,边吃边挑剔,什么咸了,淡了,太辣了,怎么能不放陈醋呢,还不如泡面好吃,听得夏胤修眼皮抽搐,看上去很想实施暴力行为。也许是蓄意报复,也许是有受虐倾向,第二天晚上,他又把夏也从被窝里薅了起来,按在餐椅上,冷着脸听夏也对阳春面提改进意见。“哥,你突然爱上做面了吗?”“怎么。”“可不可以白天试吃啊?”“不可以。”“……那好吧。”被薅起来次数多了,夏也学乖了,会主动发简讯问夏胤修几点回,然后坐在大堂的长沙发里等。夏胤修很快就掌握了阳春面,试着学夏也爱吃的菜,偶尔回来早还会和夏也一起吃晚餐。可以说,两个人不论多晚都要一起吃夜宵的习惯,是在夏胤修的刻意引导下才养成的。夏也脑袋难得灵光一回:“你,你不是,你不会是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吧?”“不行么。”夏胤修把他压回被褥里,抓着他的脚踝搭在肩上。“我……我们还是吃面吧……”“你不是正在吃?”“……我哪有?”夏胤修并不回答,只顾低头蛮干。夏也后背蹭着床单,蹭出来好几道褶皱,然后才反应过来什么,惊奇地睁大了眼。夏胤修居然会说黄段子。这简直比火星撞地球都可怕。人都说小别胜新婚,夏也预感不妙,伸手去推夏胤修的胸膛,“我,我还是想吃真面条。”夏胤修抓住他的手腕扣在一旁:“以后只有这个。”夏也闻言一噎,过了一会儿才有点得意地问:“……我魅力这么大吗?让你那么早就把持不住想做这种事。”“怎么可能。”夏胤修突然停了下来。他伸手抚摸夏也的脸,吻走他鼻尖的汗,“那时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只是说说话?”夏胤修嗯了一声,“听听你的声音,就感觉没那么累。”夏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想起夏胤修被提拔为执行总裁那一年,他还在念初中,和很多小学生一样,无法自拔地沉迷一款射击游戏。他趴在床上,吹着空调,舒舒服服地在游戏里练枪,夏胤修在萧山半山腰的私人靶场里练枪。闫叔说那是夏胤修的解压方式,还说“大少爷泡在靶场的时间越来越久了”。但夏也频频被薅起来试吃夏胤修的手艺后,夏胤修确实没再去过靶场。原来那不是一碗简单的面,也不是一顿普普通通的宵夜。十六岁的夏胤修看着大口吸溜面条的夏也,心里想的是,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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