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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里现下人人自危,夹着尾巴小心翼翼伺候这位越加阴晴不定的帝王,只盼着帝王心绪能早日好一些,哪怕恢复成原来那般冷漠淡然也好啊,毕竟以前的帝王虽然也会随意砍人头颅,却不会像现在这般让人光是瞧着都毛骨悚不然,着实让人不敢靠近半分,整个王宫都在强自撑着胆子,伺候着这位越加阴晴不定的帝王,每日王宫里最是期盼之事,就是别在有那些不长眼的人来触帝王眉头,到时候在牵连到他们,日子过的实在苦不堪言,可惜这会儿老天爷似乎在打盹,并没有听到底下宫奴们的祷告,帝王这一阴晴不定,就阴晴不定了整整四年,四年里,整个王宫里奴仆都如履薄冰,脸色麻木经历过一场又一场百官血流成河的洗礼,眼睁睁瞧着王宫新旧奴仆交替,换了一茬又一茬,总之四年过去,王上的脾性就越发阴霾不测,很是让人琢磨不透,宫奴们伺候起来也是胆战心惊,一步不敢踏错,生怕哪一个行为举止惹怒帝王,就直接人头落地,这四年王上雷霆手段,直接惩治了前朝百官所有不长眼,胆大妄为敢触龙威的官员,除却一些跟着老祖宗打江山开国元勋,那种百年大族的大官,根本无人敢在帝王面前多置喙一句什么多余之话,毕竟现在的帝王实在太过于难伺候,一句话惹的龙颜震怒,就是掉脑袋的大祸。但跟着老祖宗打过江山的开国元勋,自然不触帝王龙怒,倚老卖老,四年过去,帝王后宫依旧空虚,连个王嗣都没有,还让一个不知是生是死子虚乌有的“孩子”占了尊贵的太子之位,这自然惹的他们不满,一个王朝太子是何等重要,怎能如此马虎行事,随着帝王心绪想怎么来就怎么来,难不成若是一直没找到那个子虚乌有的“王嗣”,这整个王朝还永远都不另立太子了,太子母妃自然要娴雅端庄,知书达理,听闻那个占着“太子”身份的王嗣,母妃是一个出身民间的乡野女子,堂堂一国太子,何等尊贵,怎么能够拥有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母亲,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容忍帝王四年不选秀充实后宫,择立王后诞下王嗣,已然是给了帝王最大宽容,四年之久,凡是有些底蕴的世家大族,自然再也坐不住,内心开始蠢蠢欲动,暗自琢磨着该怎样让王上松口,允下这选秀之事,毕竟王上正直壮年,火气旺盛,他们就不信帝王夜里当真不想美人,这一日早朝,各家大臣齐齐站出来递上恳请帝王选秀肭妃立后之事,甚至老泪纵横,若是帝王在不同意,他们就要血撒朝堂。这帮老顽固这些年不知道使了多少这种把戏,殷稷听着都有些腻歪,身为一国之主,纳妃立后,延绵子嗣是他肩上的重任,殷稷这四年忙的焦头烂额,要处理百姓饥荒,整治朝堂那些不死心的臭虫,还要排兵布阵,将岭南挖到的那条金脉山矿做到最大价值利用,每当夜里一想到自己那个还未曾出生就失去踪迹的第一个王嗣,就总是心口骤痛,脑疾发作,还有那个不懂事美艳小妇,现下殷稷想起那个俗媚的小妇都是咬牙切齿,他并不信那个小妇当真被摔下瀑布山崖就一命呜呼,她医术高超,当初他落下比那瀑布山崖还要险阻之地,小妇人都能妙手回春将他救活,她自己那般惜命,怎么可能让自己出事,何况腹中还有了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孩儿,虽然这些并不足以让殷稷狐疑不决什么,但岭南那个郊山瀑布这四年都被他填平了挖出来,挖出来在填平不知道多少次,别说那个小妇人的尸骨,就连一根头发丝儿他都没挖到。倒是挖到了不少小妇人那日所穿的衣物,但那能代表什么?殷稷这么多年日日夜夜总是梦到那个不懂事小妇,就算是在梦里,她还是那般气人作闹,从认识小妇人就是那样顽劣性子,在梦里殷稷多数还是忍着不悦纵容着她大不敬,在他虎皮上拔毛。但昨夜那个小妇人又了他的梦,这回小妇人气人方式着实让殷稷震怒,一大早上起来殷稷就发疯踹翻了一室金银瓷器,噼里啪啦发了好大一通邪火,宫奴们被帝王晨起时的震怒吓得不轻,匍跪在地上许久都不曾抬头窥帝王一眼,帝王现下与四年前刚回宫时候不同,这时候的帝王早已恢复了魁梧身姿,丰神俊朗,帝王发怒打人时,哪怕只是轻轻挥鞭子抽打下来,都有着力大如牛的雷霆力道,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起,宫奴生怕自己小命儿不保,根本不敢抬头找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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