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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可通鬼神,当然,最重要的是心诚则灵(实力够强)。
秦晔的目光移向窗边晾着的香条,有些惊疑不定,阿越的师父是何等神仙人物?竟可以领受香火?
他又忍不住回想,自己方才制香的时候是不是足够虔诚?
池越收好玉圭,他找了道侣这件事,可以先给自己的师父报个信。
他是在八个月大的时候被自己的师父从魔族的口中救下来的,越国魔祸肆虐,国土沦丧。
不论是耄耋的老人、壮年的男女、还是幼小的婴孩,都逃不脱魔族的奴役、残杀,运气差一点的,便沦为血食。
抱月真人下山除魔,路上见到魔族要把一个小娃娃烤了吃,便斩杀了那些魔族,把他带回山门抚养长大。
对池越而言,师父是亦师亦母的存在,他有了相知相守之人,论情论理,都该禀告一声才是。
御花园内,腊梅初绽,寒香浮动。
新帝闻鸿身着常服,在亭中置酒,他举起酒杯:“伯安,你我相识,从总角之交到如今将近而立,从来都是互相扶持,可不要因为我如今登基就生分了。”
秦晔端起酒杯,陪了一盅酒:“陛下厚爱,得友如此,是臣的福分。”
闻鸿轻笑,目光掠过梅枝:“以你我的交情,我也不同你说那些虚的,此次召你进宫,是太后提起了你的婚事,想为你保媒,遣我来问问你的想法。”
只不过是又一重拉拢和试探,秦晔放下酒杯,神色平静:“臣已有相知相许之人,恐怕要辜负太后的错爱了。”
闻鸿挑眉:“哦?不知是哪家小姐?”
秦晔抬眼,眸中有融融暖意:“是一位公子。”
闻鸿一怔,随即笑道:“是什么人竟能让你动了凡心,我倒想见见了。”
“他体弱多病,如今天寒地冻,大夫说他不宜出门见风。”秦晔出言婉拒,他垂下眼眸,心中却想,池越向来性子疏懒,进宫一趟麻烦得很。
没有官身,见人就得行礼,没必要让他冒着风雪来满足皇帝的好奇心。
闻鸿再劝。
秦晔语气渐冷:“他是我的家眷,不是街上耍猴的。陛下贵为君王,强要见臣子的眷属,未免太过失礼!”
见他真的恼了,闻鸿不以为忤,反而兴致更浓:“我是你的至交好友,他不宜出门,那朕去将军府见他,总行了吧?”
秦晔无奈,只得应下。
将军府内,炉火正旺。
道士在书房中翻着一卷游记,安闲慵懒。
闻鸿没有叫人通传,只低调地与秦晔一起进了书房。
见皇帝驾到,池越有一瞬的诧异,随后便起身行礼,动作从容。
闻鸿看他有些面善,仔细一打量,才想起逼宫那夜在秦晔身侧见过,跨马提剑,看不出丝毫病弱。
他也不挑破,笑道:“公子果然风姿卓然,难怪伯安倾心。”
池越淡淡一笑:“陛下谬赞。”
三人围炉而坐,池越同闻鸿下了几局棋。
期间谈起朝中局势,皇帝试探了几句,池越轻描淡写挡了回去,不肯多说。
皇帝言辞恳切,邀他出仕:“以卿之才,不入朝堂施展一番抱负,实在可惜。”
池越摇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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