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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前,城市的轮廓在澄澈的日光下格外清晰,楼宇的棱角与天际线交织,被镀上一层淡金的边。
偶有飞鸟振翅掠过,在湛蓝的天幕上留下转瞬即逝的剪影。
贺氏集团和徐氏的商战告一段落,徐毅早年做过的恶行被一一翻了出来,人已经待在了看守所,等待着后续的庭审和宣判。
如今尘埃落定,池越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几分,他靠在秦晔办公室的沙上,神情闲适。
宋寅把他要的咖啡端上来,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最近池越在秦晔这里的时间比在鸣晟还长,他都已经摸清了池越的口味,咖啡加多少奶和糖,早上要喝热的,下午要喝冰的。
秦晔以前是几乎不在办公室吃东西的,现在还要变着花样供应茶点,怎么看也不是单纯的商业伙伴关系。
但他一个助理,没有必要对老板的私生活表意见,只要看一看自己的工资条,就会觉得端茶倒水也不是不可以划进工作范围。
秦晔坐在池越对面,手里捏着一份拟好的文件,眼神却落在池越的额头上。
那里有一道已经愈合的疤痕,是上次车祸留下的。
“徐毅现在应该很后悔。”池越唇角微扬,“他以为贺临会和他鱼死网破,没想到……”
“没想到贺临比他狠。”秦晔接话,声音低沉。
他放下文件,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不过,贺凛为什么能在徐毅手下活下来?”
池越抬眸看他,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运气好?”
秦晔嗤笑一声,显然不信。“徐毅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
池越耸肩,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喉结滚动。“也许是贺凛太难杀。”
秦晔若有所思,“或者……有人不想让他死。”
池越没回答,只是轻轻晃了晃杯子,冰块碰撞的声音清脆而冰冷。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答案。
“你早就知道。”秦晔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池越转过身,唇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秦总这是在审我?”
秦晔盯着他,心口有些窒闷。“我在问你。”
空气凝滞了一瞬。
“如果我说是呢?”池越起身走到他面前,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似乎想要更加清楚地看见他的神色变化。
秦晔的指节骤然收紧。
池越俯身靠近,双手撑在沙扶手上,将秦晔困在方寸之间。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淡淡的广藿香气息。
“你生气了?”他轻声问,眼底带着一丝的探究。
“你觉得呢?”秦晔的声音危险而低沉。
池越低笑,不退反进,鼻尖几乎贴上他的。“你不喜欢我的隐瞒。”
秦晔的呼吸一滞,眼底翻涌着暗色。
“你瞒我的事,最好只有这一件。”
池越的指尖轻轻划过秦晔的喉结,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
“每个人都有秘密,神秘感会让人更加有吸引力。”他语气近乎呢喃。
秦晔心头一跳,急忙把人推开,转移话题道:“徐清和贺临……什么时候又搞到一起的?”
池越挑眉,似笑非笑。“怎么,秦总也关心八卦?”
秦晔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在池越面前,他素来温和谦冲的面具总是挂不住,情绪随着池越的言行被轻易牵动。
这让他觉得有些陌生,也更加激起他的掌控欲。
“收集一下商业情报。”
池越轻笑,不去追究他话里的真假。“不知道。”
从徐清那里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后,池越就没再注意过他们两个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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