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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卢利萨特每日日照只有-小时,太阳轨迹始终低悬于地平线,光线呈现永恒的黄昏质感。
远处的冰川在斜射光下透出钴蓝色内部结构,而近处的积雪表面正在生奇妙的蜕变。
阳光蒸腾出无数细小的冰晶,在离地三十厘米处形成闪烁的钻石尘雾。
池越靠在床头滑着平板,壁炉新柴的火星出轻微的噼啪声,下午时分,窝在羊毛毯里的秦晔才慢慢睁开眼睛。
他眯着眼看向窗外,整片雪原像被撒了碎钻,在阳光下闪闪亮。
挪回视线,身边靠着的是心意相通的恋人,池越正垂眼看过来,平素锋锐的五官此刻却柔和得过分。
秦晔看着他,这人白日里柔软温和的样子与夜里沉溺在欲海中的模样截然不同,可两种样子都只因为他而出现。
都一样的,让人意动。
“喝点水。”池越递来马克杯,里面是温度正好的蜂蜜水。
秦晔接过时碰到他微凉的手指:“你醒多久了?”
池越笑着用脚勾过毛绒拖鞋:“没多久,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他从床上起身,睡袍领口滑落,露出锁骨上淡红的印记,“要点菜吗?”
秦晔突然拽住他睡袍腰带。
池越踉跄跌回床上,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握住他拿着杯子的手,摇晃间蜂蜜水洒了大半,在米色的毯子上晕开一块水迹。
两人鼻尖相抵,呼吸间都是蜂蜜的甜香。
“赔我毯子。”秦晔咬他下唇。
“秦总要什么赔偿?”池越指尖钻进他睡衣下摆。
秦晔毯子下的膝盖轻轻蹭过他的小腿:“从北极圈开始——”另一只手解开领扣,“到所有时区的酒店套房,秦氏集团总裁办的休息室”
温热的唇贴上他耳垂,“以及未来三十年卧室的落地窗前。”
池越扣住他的手腕,拇指摩挲着对方无名指上那圈微凉的铂金:“一言为定。”
……
总之,秦总夜里才吃上今天的第一顿饭。
餐后,秦总突奇想要去外面堆雪人,他们裹着同一条羊绒围巾出门时,积雪已没过脚踝。
池越蹲下团雪球,秦晔突然从背后偷袭,冰凉的雪块滑进他后颈。
“想跑?”池越反手把人按进雪堆。
秦晔大笑时呼出的白雾在空中凝成云朵,睫毛沾着雪粒,像圣诞橱窗里的糖霜装饰。
最终雪人歪歪扭扭地站在露台上,戴着一顶驼色呢帽。
池越把咖啡杯塞进雪人手里:“有点像你开会的样子。”
雪又开始下了,轻柔地覆盖住他们留在地面上的脚印。
回屋时他们的手套冻在一起,池越索性把两只手套都塞进秦晔大衣口袋,连同对方的手一起握住。
壁炉上的松果烤得烫,爆出树脂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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