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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吃下药丸只是不愿浪费女儿的一片心意,她患眼疾多年,早已不抱希望。
没想到第二日醒来时,不止眼睛清亮了,身上的疲惫感也一扫而空。
林氏将多年的积蓄都收拾好,装在一个老旧的匣子里,一并送到了安陵容这里。
林氏不得宠,自从隔壁院王氏那个贱人入府,连掌家权都被抢走了,这些年全靠着和萧姨娘一起绣些绣品过活。
匣子里装着的五十两银子和两只银簪是林氏全部的积蓄了。
这是林氏的心意,安陵容并没有拒绝,坐在桌前默写出几张香料方子。
前世在宫中为了争宠,在皇后的提点下,搜罗了大量的古书来研究香料,颇有成果。
如今母亲眼睛刚好些,绣品铺子怕是不合适,思来想去,香料铺子可行些。
午后安陵容在萧姨娘的陪伴下带着香料方子和银票出了府,两人先是去了西街牙人馆。
安陵容和林氏身边都没有人伺候,平日是萧姨娘照顾林氏,进宫之前总要把家里的事都安排好她才放心。
“容儿,这是西街最大的牙人馆,想来会有合你心意的。这三十两是我平日里攒下的,你都拿着。”
萧姨娘听闻安陵容有买丫鬟的想法,私底下就去和林氏商量过,容儿颜色更胜从前,雪肤花貌般的人儿,日后定有大造化,身边有两个知根底的人,才能照顾好容儿。
萧姨娘的命是当年林氏救下来的,她入府本就是想留在林氏做个丫鬟以报救命之恩,却被安比槐酒后强占了去。
虽得了姨娘的名分,可经此一事已看透安比槐的为人,从不对他有什么指望,只想照顾林氏,两个人在这府里做伴。
安陵容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她的心思和林氏一样,唯恐委屈了安陵容。
安陵容:“姨娘,今日出府,一则是为了买几个可靠的丫鬟,二则是陵容想寻个铺面开香料铺子。我知您是心疼我,不过我从爹那得了些银两,您的银两留着用,陵容心领了。”
萧姨娘:“老爷……他怎么会舍得?”
安陵容:“是我想了别的法子,再加上如今我过了初选,爹他总要顾忌着,此事我怕娘会担心,还望姨娘帮我遮掩着些。”
萧姨娘:“自然,容儿能有如此手段,日后去了京城,夫人也可以放心了。”
安陵容在人牙馆逛了小半个时辰,选了四个丫鬟,给林氏和萧姨娘各选了一个,留下一对姐妹在她身边伺候。
而店铺却不似丫鬟一样好找,一行人在几个店铺转到了傍晚才将将定下。安陵容将铺子记在了母亲名下,把一应事物安排妥当,交给了萧姨娘打理。
安陵容给她身边的两个丫鬟赐了名字,姐姐稳重,赐名锦书,妹妹机灵,赐名流筝。
距离殿选还有些日子,除了学习规矩,安陵容还安排二人学些东西傍身。
这日陵容正看着铺子的账本,锦书进来禀告,“小姐,奴婢打探清楚了,王氏的表哥已经住进来福客栈了,流筝在门房那盯着呢,不会出差错。”
安陵容:“好,我爹现在何处?”
“老爷早间便出门了,奴婢使了银子,那小厮的妹妹得了重病,知道该如何做。”
安陵容:“那本小姐就只等着看好戏了。”
天刚擦黑,隔壁院就闹开了,流筝轻快的脚步透露出几分兴奋,“小姐,事成了!老爷动了大气,一边大骂一边拿着鞭子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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