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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安结束后,安陵容看了看携手同行的甄嬛和沈眉庄,轻笑一声,带着人回了永和宫。
这一场敲打下来,连夏冬春都蔫了,带着人匆匆回了延禧宫。
回去的路上甄嬛面色惨白,沈眉庄安慰了她一番才各自离去。
甄嬛想到今日的事,神情复杂。若非是安陵容与眉姐姐亲近,自己又怎会情急之下出错?
她倒是躲起来,丝毫没被为难,一时间,心中有些不平。
永和宫内。
流筝瞧着自家小主闲适地躺在榻上看书,忍不住提醒道:“小主,今日新人就可以侍寝了,您可要做些安排?”
安陵容放下书,“满蒙汉三位贵人呢,这第一晚怎么也轮不到我,又何必上赶着去做招人恨的?”
流筝见此,知道自家小主心中已有成算,不再劝说,只奉上一杯茶。安陵容抿了一口就见锦书进来,将茶放下,“如何?”
锦书福了福身,垂眸道:“莞答应受了惊吓,回宫的路上又碰上一个投井的宫女,奴婢回来时碎玉轩已经去请了太医。”
安陵容和二人分开后,自己带着琳琅回了永和宫,让锦书盯着碎玉轩的动静,“我知道了。去取我的琴来。流筝,叫琳琅进来见我。”
琳琅:“奴婢见过小主。午膳已经备好了。不知小主叫奴婢有何吩咐?”
安陵容抬手在琴弦上拨弄着,“姑姑做事周全,不知之前是在哪里当差的?”
琳琅跪下道:“不敢瞒娘娘,奴婢之前是在太妃身边伺候的,年前皇上下旨有子女的太妃们可以随子女出宫。按规制,除掌事宫女和两名贴身侍女,其余宫人都发回内务府重新安排,奴婢使了银子,才到永和宫伺候。”
安陵容起身扶起琳琅,“你既有心挣一份前途,我定不会让你白使了银子。我相信你是聪明人,知道该如何做。”
琳琅知道主子这是给自己机会,又一福身,“奴婢明白,日后定会忠心小主,绝不有二心。”
安陵容:“你在宫中多年,帮我留意着太医院吧,看看可能探出都是谁的人。”
琳琅:“是。”
与此同时。
甄嬛今日先是经历禁足的事,又亲眼瞧见井里的尸体,是真的受了惊吓,回到碎玉轩让人去请了温实初过来。
甄嬛今日便要开始禁足,后面想要请太医怕会更难些,只能先让温实初开些安神的方子。
碎玉轩东偏殿。
雨儿给自家小主揉着腿,“今日辛苦小主了,跪了那么久,奴婢给您揉揉。”
方佳淳意:“原想着甄嬛容貌不错,又有封号,即便位份低些,也是能得圣宠的,没想到这么不中用。”
雨儿:“可不是嘛,如今她禁足在这碎玉轩,小主出入都不方便了,不如我们禀了皇后娘娘给您换一个地方。”
方佳淳意抬手挥掉桌子上的茶盏,恨恨地道:“她才一禁足我就去找皇后换宫殿,还有谁会信我毫无心机手段。去拿些银子给看守的嬷嬷,让她看着甄嬛少出殿门,别来碍我的眼!”
雨儿:“是,小主莫气坏了身子,奴婢这就去。”
当晚,胤禛翻牌子时,宜修过来说了请安时甄嬛冒犯满蒙两位贵人被华妃禁足一事。
胤禛微微皱了皱眉,随后抬手翻了沈眉庄的牌子。
之后两天,胤禛又宠幸了富察贵人和博尔济吉特贵人。
富察贵人和博尔济吉特贵人都只侍寝了一次就再没有被翻过牌子,几日里都是沈眉庄侍寝。
这日午后,安陵容换了一身白底绣八团仙桃旗装,去了繁复的头饰,选了一支金镶珠石松竹灵寿簪,又以如意纹流苏点缀,云鬓娇颜,纯洁素雅。
安陵容让锦书取了琴,放在永和宫的院子里。
这些时日,自己勤于练琴,除了寻常的曲子,弹奏得最多的就是平沙落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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