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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后只见那身着古装的女子匆匆归来,踏入房门后便开口言道:“熹哥儿,水已经取来了。”言罢,她移步至床边,将手中一个圆润且背面刻有精美花纹之物递给了男人。男人满脸疑惑地接过物品,在手中反复端详着,口中喃喃道:“啊哈,铜镜?这还照个毛线模糊吧啦的,就这……”
古装女子见状,赶忙插话道:“熹哥儿,照子呀!你怎会不知晓呕怎么用呢!”言语间流露出些许诧异之情。
男子并未多做解释,只是随口应道:“这是哪里,是哪朝哪代……呃……那一年”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女子着实啰嗦。
古装女子面露忧色,紧盯着男子,关切地询问道:“熹哥儿,莫非近日天气炎热,致使您头脑昏沉,竟连这些都忘却了么?”
男子顺势而为,顺着对方的话头回应道:“嗯……确实有些事忘了,你说说看,我试试能不能想起来。!”实则内心暗忖,这女人废话真的。
“此处乃是扬州城,如今正值至和二年,乙未羊年(公元o年)。”古装女子轻声答道。
“啥玩意儿?至和……这是个啥年月历史课……?当今皇帝是谁?”男人追问道。
“哦汝所提及的乃是‘官家’,正是仁宗赵祯陛下。”身着古装的女子神色一紧,赶忙回应道。
男人听闻此言,脸上露出惊愕之色,紧接着便脱口而出:“我擦那我是谁?扬州本人么?”
听到这话,古装女子顿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地哭诉起来:“呜呜熹哥儿您怎会连自己是谁都忘却了呀!若是老太爷知晓我未能好生照料于您,定然会降罪于我的。呜呜呜”
面对眼前这一幕,男人不禁感到一阵无语。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有事说事,哭个毛线啊……真是无语!”无奈之下,他只得焦急地开口说道:“好了别再哭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有什么事你直接告诉我就好啦!那个所谓的老太爷若要怪罪下来,我自会替你担着便是,不必如此忧心忡忡。赶紧说吧,别再磨蹭了!”
只见古装的女子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缓声说道:“哦……好的,熹哥儿。本姓金,单名一个‘传’字,表字‘熹’,如今正值总角之年,已然十二岁了呢!汝可是咱们金家的第三代嫡长孙哟!汝的娘在诞下你不久之后卒了;汝的爹爹,在汝年仅五岁之时,于前往东京赶考的途中遭遇了山洪暴,不幸遇难而去。如今这偌大的金家中,也就只剩下你与老太爷相依为命啦。老太爷前不久刚从江西提刑一职擢升为三司度支郎,老太爷先行启程前往东京就任。临行前,特意嘱咐尔等收拾妥当后,再动身赶赴东京。赶路途中,熹哥儿你却执意要来扬州游玩一番。就在前天,你还非得跑去那扬州的勾栏之地听曲儿,结果贪杯喝了两角酒,竟然就吃醉了。失足落了水……自那以后,你便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直到今日,方才苏醒过来。”
“哦…那我叫金传熹,”男人嘴上嘀咕道:心里确想:“怎么那么别扭啊!金传熹…嗯…今串稀,这名字也是没谁了,不行得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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