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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铮还在分析着原因,白玉却像是忽然受什么刺激,不再向前狂奔,而是开始原地蹦跳,像是想要把背上之人甩下马去。
说时迟那时快,时铮已经瞬间死死抱住了马的脖子,双腿夹住马腹,尽可能地贴近马的身躯,让自己不要被甩下去。
可白玉跳动的幅度越来越剧烈,时铮的力气也在挣扎中消耗殆尽。
眼看着力气即将用光,自己是非摔下去不可了。时铮眼一闭心一横,双手抱头保护住要害,找准了一块草很茂盛的地面跳了下去。
比起被动的被甩下去,还是主动跳下去更能保证自己降落的位置。
草地很软,时铮向一旁连滚了四五圈后停了下来。
白玉还在狂,只是也渐渐失了力气,动作逐渐慢了下来。
时铮想试着牵住缰绳,让马儿赶紧停下来,以免有过度的消耗。谁知刚站起身,右脚脚腕处便传来钻心的刺痛,让她又跌回了地面。
眼看白玉控制不住方向朝自己这边跑来,时铮顺势躺下又往旁边滚出去好远。待起身时,身上头上沾满了草屑,看上去宛如一个稻草人。
“铮儿!”
陈从聿终于赶到,看着时铮为了躲避马蹄踩踏而在地上闪躲,他举起了弓箭,瞄准白玉的脖子。
“大哥!手下留情!”时铮见状连忙阻拦:“它已经快没了力气,烦请大哥差人将它牵住便好。”
“白玉身上没有伤口,应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导致的狂。”时铮坐在地上,按住受伤的脚腕,掸着身上的草屑。
陈从聿不等马停稳便匆匆跳下来,赶到时铮身边蹲下身,上上下下将时铮打量了个遍,在确认人只有脚腕受伤后稍稍放下心来。
“很痛吗?还能走吗?”说话间他欲搀着时铮起身,奈何刚才的挣扎已经耗尽了时铮所有的力气,现如今连在旁人搀扶下也只能勉强站立。
看着时铮这幅样子了还在逞强,陈从聿心中酸涩异常。
再也不去管自己是否有这个身份,直接双手握住时铮的腰,手臂力,将人稳稳提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他单手在后面托着她的腰,保证时铮不会再次掉下来,另一只牵住缰绳,让马儿站在原地等候。
经过一番内心角逐,陈从聿翻身上了马,坐在时铮身后,双手向前牵住缰绳,好似环抱住时铮了一般。
“你这伤耽搁不得,诊治越早恢复得越快,我们现在赶回去。白玉一会儿会有下人来带回去,你不必担心。”
这话不知是说给时铮听的理由,还是给自己这般行动的理借口。
没打算听时铮的回应,陈从聿说完便轻夹马腹,让马儿稳步向回走去。
他很是细致,生怕马跑得快了颠到时铮的伤处,手中稳稳攥着缰绳,时不时地控制马的行进度。
感到脖颈处传来的呼吸,时铮身子不由得僵硬了一瞬。
她不自在地向前挪了挪身体:“大哥,我这身上都是草屑,别别沾你身上了。”
别看时铮心里总想写比较夸张的情节,真的和旁人、尤其是自己一开始就很满意的对象贴得如此近时,她也只能是雷声大雨点小,心里逞逞强罢了。
可下一秒她的腰间便覆上了一只温暖的大手,将她缓缓拉回了原处。
身后传来陈从聿低沉的声音:“铮儿与我之间不必计较这些,坐稳些,你的安危更要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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