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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佑,已经三日了,我实在放心不下。不若现在就牵马赶过去,将铮儿带回来!”陈从聿有些坐不住了,英气的眉紧紧皱在一起。
陈珩佑又何尝不想赶快见到时铮呢?
可听清桃所说,夫人在里面过得很好,只要不提离开的事,太子就能将一切好的东西奉到她面前。
那…夫人会不会不愿回来了?陈珩佑想到这,手上力度一时收不住,墨色落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
他将宣纸揉成一团,好似在揉杂乱的心事。
他本身…也是不该出现之人。
“再等等,”陈珩佑叹息一声,取出一张宣纸重新铺在几案上:“夫人向来不会随随便便做决定,想必是真的有事要查,再等等。”
……
太子别院
听下人说时铮也并未用晚饭,李明堂急得不行,可不敢贸然出现在她面前,再惹她厌烦。只敢扫去桌上的所有器具,听着物件砸落在地的声音才能将心中烦闷缓解一二。
接下来两日,随着饭菜一同送进去的,还有各式各样的珠宝饰。
红玛瑙十八籽手串、金镶宝石蜻蜓簪、青玉透雕鹊桥相会玉佩琳琅满目。
看着时铮用手勾起藕荷色琉璃镯,目光一直盯在上面,系统咽了咽口水“宿主…您要坚定啊…”
它没敢说的是,这几日男主李明堂的情绪值给它的工作进度做了极大的贡献,都可以准备晋级申请了。
现在宿主的心思它拿捏不准,万一听到实情再心疼起他来,进度的推进就会慢下来了。
时铮将它戴在手腕上比了比,听着镯子与金环相撞的清脆声响,还是摇了摇头,将其褪了下来。
晚饭虽然仍旧是一口没动,可大部分送来的礼物都戴在了前来伺候的侍女身上。
看着侍女们一个个感恩戴德的样子,时铮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都离开。
李明堂很快现了,他轻轻敲开了时铮的门。
声音中充满了小心与谨慎:“是那些东西都不合你的心意吗?送给你那就都任你处置,你你想送给谁都好。”
他的眼眸垂了下来。
或许只有这般说辞,才能让他骗自己说这是时铮收下他礼物的证明。
只有收下了,才能转送给别人,不是吗?
时铮看着门外鱼贯而入的侍女,每人手上又是和往常一样各自一个精美的托盘,感觉到有些无趣,打了个哈欠。
正巧余光飘到了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天将她抓到的侍卫。
“你,进来回话。”时铮是有点气的,特意点了他的名让他进来,准备盘问几句。
“是,小姐。”
侍卫回答得十分果决,可走进来的步伐却是拖拖拉拉。
时铮现他似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以至于腿部无法正常行走,只能缓缓地挪动着。她眼神充满探究。
“属下知错,小姐若是责罚,属下绝无怨言!”
在时铮还在推测他是何种情况时,侍卫已经挪到了房中,冲着时铮“噗通”一声跪下,声音大到时铮听了都觉得痛。
一见面就请罪,和他的主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你何罪之有啊?不过就是,按照太子吩咐办事罢、了!”看着手上一直叮叮当当的“镯子”,时铮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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