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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时铮若有所思状点了点头:“我昨夜就留意到他了”
此言一出,陈从聿心中瞬间鼓声大作:
“铮儿为何留意他?”
时铮正要讲话,忽然听到帐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守卫问话的声音。担心隔墙有耳:“就是感觉他很不、一、般,所以难免对他多关注一下。”
她特意强调了“不一般”三个字。
这样大家应该就能明白她的话中深意了吧?
可陈从聿明显没听出来,表情有一瞬间的失落,周身气压降了下去。
也是,那人不仅样貌好,还很年轻,很有活力,能得到铮儿的关注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桌下的手紧紧攥住,陈从聿尽力维持面上的平稳。
时二哥听后也皱起了眉头。
小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移情别恋不成?
不对不对,时二哥摇摇头。小妹和陈珩佑之间还不知道有没有“情”呢,算不上移情别恋。
陈珩佑:有情!有啊!!!
“好了,那就这样,我就先继续做长公主的侍女去了。爹爹,有事唤我。”时铮说完就一溜烟跑走了。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
时二哥痛惜地拍拍陈从聿的肩膀,一脸让他节哀的样子。
他的感情时二哥都看在眼里,但是最终还是要以小妹心思为准。
看着自己已经直接被划到了出局者的位置,陈从聿将二哥的手拿下来,冲着时父鞠一躬,就出去整队待了。
时大哥不赞成道:“二弟,莫要做多余的事,还不赶紧准备出了。”
离开时身后又传来二人拌嘴的声音,大哥身形一顿,但很快放弃了劝架的念头,大步走了出去。
时父一人端坐在中央,视线聚集在时铮所提供的阵营上,一脸的严肃,好像在沉思排兵布阵的关键之处。
良久,听着外面汇报已经准备出的声音,时父站了起来。
“哎,不知道夫人知道以后会不会生气啊。”
说着,一边摇头一边出了帐篷。
时铮眼看着已经暴露,索性也不再一直躲在马车里,而是跟在车边走着,全当透透气了。
受过叮嘱的时家人只能远远地看上时铮一眼,毕竟时铮是自作主张前来,若是被陛下知晓,恐难逃责罚。
时铮正与同行的侍女讲话,忽然身边伸过来一只水囊。
“这位阿姊,走了很久了,喝些水吧。”
待时铮转过脸来,宴涂忠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不是阿姊,是位妹妹,失礼了。”
“小妹用些水吧。”说着,他将水囊往前递了递。
时铮笑了笑,将水囊推了回去:“多谢这位小哥,不必了,我还不渴。”
“这样啊——”宴涂忠没将水囊收回来,而是递给了另一名同行的侍女。
侍女接过水囊笑得甜美,时铮能看到她面上隐隐的红晕。看着眼前人不好意思抬头看的样子,时铮对宴涂忠高看了一眼。
“我是昨日刚加进来的,我叫宴涂忠。”他热情道:“昨日没见到小妹,不然定是要结识一番的。”
说着,他靠的更近:“今日看小妹从贵人车上下来,还望能照拂一二,助我早日到岳城找到失散的家人啊。”
时铮下意识向一旁躲了躲:“宴小哥是吧,我记下了。至于帮你的忙我也是伺候人的,可做不得主。”
“是我唐突了,不知小妹如何称呼?”
“草字头筝,古筝的筝。”说这话时时铮面不改色,还要感谢一下老皇帝突奇想给她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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