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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个曾经战无不胜的时家将军的女儿?”
提到这个,巴图宴提起了精神:“为何这次不是由时家领兵打仗?若是时家前来,我们乌戎还真不见得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攻陷这么多城池。”
时铮静静等着他说完。
“恐怕此刻是你们皇帝实在没办法了,才不得不让时家继续出征的吧?”
“不会是功高盖主,惹得皇帝忌惮,所以才一连两次派兵救援都没有让时家出征吧?啊——”
时铮默默动了动手指,仅仅是轻轻的触碰,就足够让巴图宴疼到抖。
“怎么?时小姐,听不下去了吗?哈,那说明,嗯我说的是对的。”巴图宴手紧紧攥住床单,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可依旧强撑着与时铮讲话。
“相处了一路,我们也算是熟识吧?这样,你们投靠乌戎,我以三皇子的身份向你们保证,绝对重用你们!”
不愧是王子,虽然有的时候举动有些难以让人理解,但是轻而易举的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我保证,我父王绝非你们中原那种善妒之辈,他老人家从马背上打来的天下,绝不会忌惮一个将军。”
“怎么样?你们跟了乌戎,保你们富贵荣华。”
“你们一来就打了胜仗,等你们回了中原,皇帝不就更加忌惮你们时家了吗?有句话叫什么?‘狡兔死走狗烹’?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巴图宴所说的确是时铮最为担忧的地方,如今放眼满朝上下,能够与乌戎有一战之力的只有时家一家。
听闻李明堂的弟弟自请驻守边塞,但是他的驻地与乌戎这边相隔千里,无法派兵支援。
时铮叹了口气:“岂有叛国之理?生是中原人,就该为中原人做事。”
“你这饭还吃不吃?不吃我端走了。”时铮突兀地转变了话题。
“我吃、我吃!”好歹是经过了数日的聊天,巴图宴能看出时铮此刻的不自在,感觉劝降有望,腿的疼痛瞬间缓解了不少。
“你与时将军说说,再考虑考虑,只要投诚,我便能许你万户侯,或者世袭亲王也行!”
巴图宴盯着时铮的背影,不死心地喊着。
待房门关上后,巴图宴放下刚刚捧起的碗,靠在了床头。
良久,他勾唇一笑。
看来时家如今的处境果真如此艰难,不然就以时铮的果决的性格,听到他说那些话,怎么可能不立马反驳呢?
甚至还可能继续揍他。(这个还是算了)
战大捷的消息传到了京城,朝中一片喜气洋洋。
“还得是时家啊!时家一出手,这不,轻轻松松已经夺回一城。”
“是啊!我听说啊,还是用了计谋,几乎兵不血刃的就将城池给拿了回来。”
“要是早让时家出手,那我们也不至于损失这么多城池,让百姓流离失所了。”
“刘兄,慎言!”
陈珩佑走在他们后面,听着他们的谈话,心中泛起了细密的担忧。
时家本就已经惹得君王忌惮,如今若是连群臣都这般讲话,恐怕时家今后的日子会更难过些。
人言可畏啊。
这时,官员们看到了后面跟着的陈珩佑,连忙围过来道喜。
“小陈大人,恭喜恭喜,夫人家立了如此大功,想必你也能升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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