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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怔愣了一瞬,随后苦涩笑笑:“我不背负这责任,那谁来背呢?我作为一朝公主,如何眼睁睁看着我的子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那那”巴图宴挠挠头:“到时候我同父王讲,让他约束好手下士兵,善待百姓。这样总行了吧?”
这是已经认为会赢得最终的胜利了?
长公主控制了半天,才没让自己表情暴露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作为当朝长公主,却被父皇派来和亲,实在是实在是哎。”
一听又说到了中原那个老皇帝,巴图宴一下子想到了阿赤所说的他种种昏庸:“你是说,你是被逼着过来的?”
长公主这时非常思念时铮,如果她也在场的话,二人还能用眼神相互吐槽一下。不至于让她一个人被对方的话噎住。
“我有什么可以选择的余地吗?”
回想起来是他们强烈要求将和亲人员替换成长公主的,巴图宴有些心虚,低下了头。
良久,他才喃喃出声:“我的面你也见过了”
“什么?”他的声音太小了,感觉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的话。
“我说,”巴图宴深吸了一口气:“你我二人已经见过面了,我也算得上值得托付的人,到时候你嫁过来,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巴图宴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朵,他感觉全身都要烧起来了。
对,他这是稳住敌方的重要一步。
巴图宴这么告诉自己。
眼前人可是连父王都表示过肯定的长公主啊!自己可决不能懈怠!
“你说的话可当真?”长公主做惊讶状,旋即将刚抬起来的头又低了下去:“可恐受千夫所指。”
巴图宴见状,更加笃定了这中原人已经人人自危,接下来的战争已经有了胜算。
他伸出手,缓缓地握住了长公主的手。
温暖,柔软。
除了这两个词,他什么都想不到。
巴图宴清咳两声,挺直了腰背:“父王是明君,定不会做出昏庸之事!”
二人又聊了几句,巴图宴就主动请长公主回去了。
不知为何,今日他的心脏跳得格外猛烈,好像要从嘴里跳出来一般。
他按在狂跳不止的胸口上,满脑子都是刚才长公主眼角隐隐的晶莹,连忙摇了摇头。
“王子殿下,我们公主说,即日起您可以在府中活动了。”这时,一位侍女叩响了巴图宴的房门。
“敢问殿下可需要搀扶?”
巴图宴回绝了侍女,愣愣地坐在了桌边。
什么意思?
怎么长公主忽然允许他自由行动了?
难不成这中原军队真的没有了一丁点余量,所以长公主只能先暗暗讨好他,来获得一线生机?
哼,就算她不这么做,他也不至于跟一介女流计较的。
巴图宴的嘴角翘到了天上。
他踏出房门的时候,还是难免左顾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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