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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一段路,南鸢脸上早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
对着周宴西的态度也变回疏离谨慎,她抿了抿唇,主动出声:“周总,今晚谢谢了。”
周宴西小臂搭着车门的把手,袖口上移,露出一截冷白的腕骨。
见他没搭理自己,南鸢也不恼。
她微微倾身,朝着驾驶座轻拍两下:“请在山顶道的路边将我放下,那里有小巴站。”
阿耀迅速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自家老板的表情,脚下轻踩刹车,等待命令。
周宴西嘴角的浅笑一直没落下来过,“南鸢,利用完我,掉头就想走?你看我像做亏本买卖的吗?”
他似乎根本没在意南鸢说的话,慢条斯理地交代,“右转,去宝峰。”
阿耀将摆在刹车的脚收回,没有迟疑转动了方向盘。
宝峰是周宴西在西半山的一处私宅。
不可估的地价,有的人一出生就能拥有,有的人一辈子都碰不到边。
南鸢此刻知道自己跑不掉,硬着头皮跟着周宴西下车,上电梯。
进门的瞬间,南鸢的手腕就被他扣住,背轻抵上墙。
冰的南鸢嘶的抽气。
她试着提醒,“周总,作为周氏律师团一员,我有义务提醒你……”
“提醒我什么?”
周宴西出声打断,语气里是不容拒绝的压迫,“提醒我兔子不吃窝边草吗?”
他一边细细摩挲着纤细的手腕骨,一边用唇贴着她的脸游离:“可我已经吃了,那怎么办呢?”
周宴西视线下移,停在她死命往后缩的细腰上。
他眸光一沉,下意识思考。
南鸢的腰,到底能有多细?
下一刻,周宴西垂着的手忽然上抬,硬生生从她后腰与墙的位置插了个空隙。
稍是用力,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庭上巧言善辩擅长抓对手漏洞的南律师此时语塞又羞愤。
想骂他,不敢。
也挑不出他话中的错。
只能将手指掐在墙上,尽可能偏头避开他。
“周总,作为周氏律师团一员,我有义务提醒你,如果与员工有不正当关系,被曝光出来,容易影响股价。”
“哦?是吗?”
他的嗓音里端的是上位者的漫不经心,又像是胜券在握,“可我记得,那晚可是你主动脱我的衣物的。”
两人的距离既近又危险,呼吸可闻。
南鸢偏头躲他,“周总,我们说好的,那天的事不算什么。”
“可你那天不是这样叫我的。”
他用鼻尖轻蹭南鸢的鼻尖,“是你一边喊阿宴,一边抓我的?你要不要看看我背上的抓痕?”
阿宴——
那天理智被**驱使,让谨慎小心的南鸢一时忘了注意。
张口喊了从前的称呼。
她舔了下发白的唇:“那天我喝醉了,但你也没吃亏。”
饶是周宴西这样狠厉冷漠的男人,听她这句拔腿无情的话,也忍不住挑了挑眉。
权贵周家的律师团里,南鸢是唯一一名女律师。
除了她年轻,漂亮,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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