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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刚下意识的推拒,却按在了一处平坦浮动的极软所在,连忙收手,半边身子都麻了。
好歹也是结婚两年的男人,许博懊恼的发现,仅仅隔着裤子的按抚竟让他畅爽集聚,热血倒流,若这样继续下去,不需一时半刻,就要出丑!
没来得及想起新婚的妻子,也没顾得上兄弟的面子,许博一把抓住了莫黎已经拉开裤链儿的手。
那纤长酥软的手指在他的掌握中挣了两下,就放在那里不动了。
许博喘着粗气咽了口唾沫才转向侧卧的女神,正对上一双妙目溢满捉挟,似笑非笑的模样带着一股细若游丝的妖气。
数年不见,当年的女神不再那么礼貌,却更加体贴周到了。
奇怪的是,目光相接的一瞬,许博的慌乱狼狈不好意思全都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就好像刚刚在老友面前出了个洋相,只需一笑便能释然。
莫黎再次夜荷盛开般笑了,露出好看的白牙。
许博也跟着笑了,虽然心还在不停的跳,却庆幸自己仿佛留住了一样珍贵的东西,胸腔里煦暖莫名。
这时,莫黎的目光再次往下面飘去。
许博才发现那只手还被自己按在不雅的器官上,赶紧松手,老脸又是一热。
莫黎抽回了手,老实不客气的拉过许博的胳膊,垫在了脖子后头,重新把身体放平。
许博顺势把手搭在她的肩头,说:“你小时候肯定特淘气,不爱学习!”
“我不爱学习?”莫黎高声抗辩到半截儿,又马上转低,“哦……小时候啊,是不太爱学习,上学老迟到,上课也不认真听讲,不过,每次我都是第一啊,他们都叫我学——神!”
“你就吹吧!”
“不信,你背一段儿课文儿,我要是接不上来我叫你姐!”
“切,你们家是说相声的吧?”许博耍着贫嘴,心里却真犯了难。
不是怕被两头堵,而是他自小热爱数理化,就背不下来几篇课文儿。
憋了半天终于开口:
“听着啊!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海鸥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呻吟着——呻吟着……呻吟着……”
许博拼尽全力,本想多背一点儿,挣点儿面子同时提高一下难度,谁知在这个地方卡壳了,把莫黎笑得缩成一团。
“快别笑了,接呀!”许博感觉脸上已经快长出老年斑了。
莫黎捂着肚子喘了半天气,刚稍稍平复勉强严肃起来,“噗嗤”一下又乐得滚到车厢另一边儿去了。
许博彻底认命,也傻傻的跟着笑起来,忽然觉得能放肆的笑一场,有时候真的是一件既美好又奢侈的事。
好半天,莫黎终于躺了回来,望着车顶,仿佛陷入了回忆。
许博刚以为她笑忘了,却听到一串激昂有力的音节清脆的发出:
“Надседойравнинойморяветертучисобирает.МеждутучамииморемгордореетБуревестник,черноймолнииподобный.……”
“……”许博有种穿越俄罗斯时空的懵逼。
莫黎只是大声的朗诵了前面的几句,声音就渐渐婉转低回。
许博听着革命的号角似被她吟成了思乡的歌谣,竟跟着心潮起伏,悠然神往,也彻底忘了叫姐。
“这是小时候,姥姥教我的,她曾经在大学里教俄文……”
接下来,莫黎便讲起了她的小时候。
父母都在外交部工作,每次有出访任务都好些天不回家。
小莫黎就被送到姥姥那里。
姥姥从来不把她当小孩子看,让她帮自己剥豆子,团毛线球,纫针鼻儿。
每到妈妈快回来的日子,小莫黎就搬着小凳子,嗑着瓜子儿去楼门口等。
这时候,姥姥就一边织毛衣,一边陪她一起等……
童年的故事总是说也说不完,许博渐渐把莫黎搂在怀里,听她趴在自己胸口上声情并茂,娓娓道来。
夜幕降临,秋风瑟瑟,在这样的异国他乡,他重逢了两个孤独的灵魂,一个精疲力竭,一个心灰意冷……
“你们在车里老老实实的呆了一夜?”祁婧听得心神恍惚,仍勉强维持着最后的一项本能。
“是啊!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她说想她姥姥了,就跟我一起回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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