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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掌柜的!林哥就是大方!”
冬哥儿喝的甜酒,一高兴也喝多了些,此刻也有些迷糊,他慢吞吞地打开钱袋子,确实是二两银子,他笑眼弯弯轻声道:“钰哥儿破费了。”
林时有抓住李钰不安分乱动的手,脸色也肉眼可见的愉悦,“大家不必客气,都是应该的。”
酒足饭饱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张蒙和李青主动揽活儿,麻利的把盘子碗筷都刷了,又把灶台细细的擦了一遍才离开。
天色渐晚,夜凉如水,圆月被云层掩映,清冷的月辉撒遍街上的石板路,抬头望去,漆黑的夜幕上点缀着一颗颗宝石般的星星,夜风吹来有些闪烁不定。
小街中间有两个行人,刘员外和冬哥儿慢悠悠地在街上踱着步,冬哥儿家在西门巷子离铺子有些远,他又喝了酒,刘员外怕吹了冷风会生病只好商量他去自己家过一夜。
路上人少,静谧无声,刘员外盯着他清丽细腻的面庞看了一会儿,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
冬哥儿脸颊泛着红晕,一双眼睛时不时的眨动几下,在月光的照耀下只觉潋滟如水,柔软的唇被火锅辣的红彤彤的,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任由自己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回家。
刘员外抿抿唇试探问:“冬哥儿喝多了?知道咱们要去哪儿吗?”
冬哥儿抬眸露出不解的神色,又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他无声皱眉仿佛再说,你不是要带我回家吗?为何要问我?
刘员外嘴角忽的勾起了一丝笑意,“你不怕我是坏人?”
“你不会!”冬哥儿停下脚步,伸出细白的手捧着刘员外的侧脸,弯弯的黑眸和他对视了片刻,半晌自顾自的点点头嘟囔着:“你是刘靖台,你是好人。”
冬哥儿从小就干粗活,许是得益于哥儿的体质,一双手细腻柔和,手掌没有一点儿疤痕和茧子,此时温热的手心贴在自己的侧脸,刘员外只觉得烫得像火烧一般,热度一直传到心口,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目光像是被牵引一般盯着冬哥儿的唇。
他目光幽沉,冬哥儿莫名被他的视线烫了一下,眼神微怔酒也醒了大半,刚要缩回手就看到刘员外放大的俊脸,温热的鼻息喷到他的脸上,下一瞬刘员外就啄了一下他的唇。
明明只喝了甜酒,甜酒不醉人,此刻冬哥儿却感觉像喝了烧刀子,浑身发烫,身子僵直着不敢动,眼睛瞪着圆圆的看着眼前人,刘员外翘起嘴角伸出手遮住了冬哥儿的黑眸,凑近了小声呢喃:“闭眼。”
冬哥儿随着他的话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刘员外却没有其他动作,满足地舒了口气,脱下自己的外衣把冬哥的头和肩膀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双泛着羞怯的眼睛,大步拥着他回了府。
守门的小厮见少爷头一次带回了人,不禁好奇探头想看看来人的容貌,被少爷一个警告的眼神看了过来,“去告诉柴房烧两桶水,一桶送到我房里。”
小厮得了吩咐立马去办事了。
冬哥儿低着头藏在衣裳里不敢出声儿,静静地嗅着衣裳熏香的味道,迷迷糊糊的脑子仿佛比刚才更醉了。
刘员外带他回了卧房解开衣裳,屋内点着蜡烛和油灯,亮堂堂的,刚才在街上还没看出冬哥儿脸色这样红,此时像是煮熟的虾子,浓密地长睫颤抖垂眸不敢看他。
“怎么了?害羞了?”
桌上放着热茶,刘员外倒了杯热茶塞到他手里,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捏着冬哥儿的下巴笑眯眯道:“让我看看,冬哥儿害羞的模样更好看。”
他这样的动作像个调戏人的登徒子,冬哥儿被逗笑,只感觉下巴尖处的皮肤如火一般烧了起来,心里涌上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你别闹我了,我困了。”
冬哥儿不敢说实话,在门口时他还有些困倦,进了刘员外的卧房登时清醒了,今晚发生的一幕幕不停地在他脑海里滚动着,砰砰乱动的心跳到现在还没平复下来。
刘员外暼了一眼冬哥儿紧紧地攥着衣角的手就知道他还在紧张,自己的卧房也是头一次来别的人,还是自己的心上人,刘员外也没外表看着那样平静,今晚在街上那一吻就让他内心悸动了好一会儿,别说冬哥儿要在屋内呆一晚,他已经做好了一宿不睡的准备了。
两人气氛正好,门外响起了元宝小心地敲门声,“少爷,热水备好了,给您送到房里?”
冬哥儿被吓了一跳,不解地看向他。
“拿来吧。”
刘员外吩咐完就去柜子里找了一套他的里衣,前段时间绣娘送来的,他还没来得及穿,正好送给冬哥儿了。
“咱们喝了酒又吹了风,一会儿洗个热水澡再睡,否则容易感冒。”他贴心地把里衣递给冬哥儿抚了抚他的柔软的发顶,你在卧房就好,我出去。
他说完就走了,元宝把水送到屏风后头也出去了。
冬哥儿抿了抿唇,又抬头看了看周围,最后下定决心一般去了屏风后头。
等刘员外洗好回来冬哥儿已经在擦头发了,他穿着雪白的里衣坐在桌旁的矮塌上,身上衣裳对他来说大了好几圈,只能袖口和裤腿都挽了几道,露出纤白的手腕和脚踝,正拿着布巾一点一点擦着长发。
屋内烛光闪烁,平时冷清的卧房今晚也添了一丝儿人气,光是看着刘员外就觉内心柔软,脸庞浮上了笑意。
“我帮你擦。”
他顺手接过布巾,冬哥儿沉默着任由他把头发擦干了大半,许是他动作温柔带着安抚,这一晚上心绪波动,冬哥儿没忍住小口的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了几滴泪。
刘员外见状把他带到床上,单给他拿了条新被子掖好被角温声说,“放心睡吧。”
本以为在他的床上冬哥儿会紧张的睡不着,没想到过了一刻钟耳边响起冬哥儿均匀地呼吸声,刘员外放轻动作躺在一旁,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后半夜冬哥儿翻了个身踢了被子,天快亮了又冷的身子缩到了一起一只手胡乱抓着终于被他摸到了热源。
他以为又回到了自己热乎乎的被窝,放松了身体靠着温热的身躯继续梦周公了。
次日一早,外头有几声鸟叫,刘员外刚要伸了个懒腰就感觉自己左胳膊被抱住了,他猛地低头正看见冬哥儿没老老实实待在自己被窝里,而是靠着他的肩膀睡的正香,露出巴掌大的小脸睡的红扑扑的,领口本就宽松此时也散开了,白皙的锁骨和肩头就在眼前。
刘员外脸色涨红深吸了口气,另一只手仿佛不知该放在何处,最后只能抖着唇轻呼:“冬哥儿,你怎么…睡到我被窝了…”
作者有话说:
刘员外:“我不干净了QAQ”(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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