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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尾强行捆住穹的双手,压在青年头顶,丹恒俯身咬在牙印处,牙尖刺破穹的皮肉。持明啜饮着爱人甘美的血液,用更粗暴的方式,盖住他人留下的印记,扫除不轨之徒的恶心气息。
血液逐渐流失,穹感到身体在慢慢变冷,但他没有推开丹恒,反而用脸颊轻轻蹭着持明的尖耳,耐心地安抚,直到丹恒不再撕咬伤口,他才小心地开口:“还生气吗?”
丹恒没有回答。他掀开穹的上衣,烦躁地检查恋人的身体还有没有其他伤口,手搭在裤腰带的瞬间,穹一惊,挣扎起来:“你傻了吗?我怎么可能让砂金脱我裤子?!”
丹恒的动作顿时停下,手却始终没有挪开。
……他在怀疑。丹恒并不信任他。
穹的心忽然浸入冰水,凉了半截。他说不清自己在难受什么,挣开束缚双手的龙尾,将礼物重新塞进丹恒怀里,抿唇喃喃:“我想给你最好的,才会拜托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下次我一定……”
“没有下次,”丹恒打断他,龙尾猛地甩开怀中的礼盒,“不要再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去找别人!”
礼盒散落一地,如破损的心。
穹咬紧下唇,金瞳迅速蒙上一层水雾:“什么叫无关紧要的东西……我的心意就这么廉价吗?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可能我有的地方做得不够好,但你也不能说我的心意……说它无关紧要……”
穹低声啜泣,竭力压抑着哭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砸穿了持明的心脏。
“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别哭……”丹恒无措地解释,想抱住他,却被猛地甩开手臂。
穹夺门而出。
门摔出巨响,隔壁的三月七探出脑袋,发现满地狼藉,丹恒呆坐在房间内伤心后,她崩溃地拉了一个新群聊,成员包括除丹恒和穹在内的所有列车乘客。
三月七:[@全体成员,夭寿啦!他们又吵架了!]
帕姆:[……]
姬子:[……]
杨叔:[……]
星期日:[……]
此刻,所有群成员心里都冒出了三个字——我服了。
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
穹跑出去后,躲在花坛旁的长椅处擦眼泪。一群心里只有业绩,没有人文关怀的广告牌围住他,开始制造噪音:
“喝下这瓶苏乐达,快乐美梦速速达~”
“我呀,不是咱们匹诺康尼最后一家苏乐达专卖店吗?这次啊,大概是真的暂时、永远、短暂性地闭店了。现在,店里的苏乐达打折出售,通通只要9.9信用点,免费的,送给你。”
穹无力吐槽它莫名其妙的广告词,他现在只想让自己忘掉刚才的一切:“给我来一瓶,不,十瓶。”
广告牌合力搬来一箱汽水,穹一瓶接一瓶地喝,喝得眼冒金星、大脑失灵,“哐当”一声倒在地上,抱着垃圾桶痛哭:“垃圾桶先生,我好想你。”
“桶哥,还是你对我好,咱们在一起吧。”
“小桶,我好久没来看你了,心里有愧,你别怨我……”
附近的折纸小鸟纷纷飞到青年身边,叽叽喳喳地讨论:
“他疯了啾!”
“他没有疯啾,他失恋了啾!”
“脏兮兮的啾!没人要了啾!我们把他捡回去吧啾!”
“没问题啾!”
……
翡翠和托帕发现开拓者的时候,折纸小鸟正在实行“捡浣熊”计划,小小的身躯努力托起人类的大个子,向旁边的草丛移动。
“翡翠女士,你看,那不是穹吗?”托帕惊呼道。
“无名客深夜买醉……呵呵,是受了情伤吗?”翡翠饶有兴趣地观望着,喊住搬运浣熊的折纸小鸟。
折纸小鸟面面相觑,嘴里说着“原来有人要啾”“妈妈找过来了啾”,四散飞走。
托帕赶紧上前接住沉睡的青年,为难地看向翡翠:“怎么办?联系星穹列车吗?”
“先带回公司驻地吧。”
“这样好吗?”
“别担心,姬子女士会感谢我们的。”
“不,我是说,砂金知道后恐怕又要闹出些事来。”
“呵呵……热闹点才好。”
托帕无奈,抬着小浣熊回到车上。驾驶座上的砂金瞬间来了精神,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不清楚。”
“准是和那家伙有关。”
砂金笑了笑,心情愉悦:给你机会你不中用,那就别怪我偷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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