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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村里人和县里的领导干部,天色已经快黑了,程英和程雪、万淑慧三人,把新分到的锅碗瓢盆啥的,全都往二房住得西屋放。
万淑慧看着程英扛着一麻袋红薯,程雪端着一笸箩的玉米粒儿进屋来,心里激动的要命。
自己大女儿是真有本事啊,不愧是从小就要强,当过兵的人,就大女儿今天对付老程家的一家人的招儿,看得她既解气,又一愣一愣的,以后有大女儿在家,她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受老程家的磋磨欺负,也能腰板挺起来,从此立起来了。
母女三人有条不紊地收拾着分到的东西,程英把分到的猪和鸡鸭关进西屋外面的柴房里,转头对万淑慧说:“妈,明天我去后山运点黏土回来,在咱们屋子外面修一堵墙,跟老程家的院子隔开,以后我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省得看见老程家的人,给咱们自己添堵。”
黄翠芝夫妻俩一直忽视程建同的存在,当初分给程建同的两间屋子,是老程家最小,最偏僻的。
屋顶不仅漏雨,还挨着柴房牲畜房,一到夏季天热的时候,隔老远都能闻到牲畜房那股粪便臭味儿。
程英上辈子多次跟万淑慧、程建同夫妻俩提过,不要住在这里了,她出钱,给他们在公社或者县里买套大的房子住,两人都不愿意。
程建同是愚孝,不愿意离开自己从小长大的居住地,万淑慧则是思想陈旧,觉得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丈夫住哪,她就该住哪,不想离开这里。
程英重生回来,要重新买房子居住是必然的事情,不过她并不会勉强万淑慧夫妻俩跟她一起住新房子。
老一辈的人都很念旧,无论后代有多大的出息,其他地方有多好,他们住不惯就是住不惯,他们宁愿留在自己的家乡,自己的老家,吃糠咽菜,也不愿意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
既然如此,程英随他们好了。
万淑慧有些犹豫:“你要修堵墙,把咱们住得屋子外面的院子隔开,到时候你奶他们要来柴房抱柴火,养牲畜,就得绕着墙走,他们指定会生气,会骂我们,这不太好吧。”
“妈,都到这个地步了,咱们都已经跟爷奶大伯三叔他们撕破脸皮了,你还担心他们会不会生气,会不会骂我们,你管他们干啥,反正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仇人了,不用理他们!”程英无奈道。
程雪在他们西屋靠竹林地儿搭建的临时窝棚厨房里烧着火,煮着红薯稀饭,附和道:“妈,你别想那么多,别管老程家的人怎么想,也不用怕得罪老程家的人,今天咱们该得罪的都得罪光了,以后老程家的人是死是活都跟我们没关系,不用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姐回来了,姐就是咱们家的主心骨,姐说做什么,咱们就照着姐的话去做,准没错儿。”
她虽然脾气跟万淑慧很像,心肠很软,心地善良,到底她是读过书,读过高中的人,见过不少人心险恶的事情,脾性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坚强,也越来越明事理。
程雪深知道自己跟万淑慧的脾性是立不起来的,很容易被人哄骗,牵着鼻子走,既然她们没有独立的性格,不如就跟着她有主见和想法的大姐做事,保管不吃亏。
万淑慧想想也是,叹了口气道:“小雪你说得对,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头,都是我心太软,狠不下心的缘故,老想着看在你爸的面子上,对他们忍一忍。可越忍,他们对我们一家人就越来越过分,害得你们姐妹俩也吃了不少苦。既然今天我们跟老程家的人彻底撕破了脸面,以后我们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小英你要砌墙就去砌墙吧,明天一早,妈跟小雪一同跟你去运土。”
程英嗯了一声,没说什么,帮着程雪把饭菜做好,一家人坐在灯光昏暗的万淑慧两人住的屋子里吃饭。
吃饭的时候,万淑慧下意识地要拿勺子给程建同喂饭,被程英严令禁止,“妈,爸虽然是半边瘫,但他右手还能动,您让他自己吃饭。”
万淑慧手一顿,看着程英欲言又止。
程英当没看见她的眼神,低头吃着碗里的红薯块儿。
程建同知道程英是什么意思,她这是在惩罚他多年的不作为,故意让他难堪。
他也好强地半靠在垫了枕头的墙上,饭桌就摆在床边,他坐靠在床上,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拿勺子舀着稀饭,花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把碗里的稀饭吃完。
吃完饭,程英跟程雪把碗筷洗了,饭桌收拾好,程英重新走进程建同住得屋里,坐在床边问他:“爸,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后悔这么多年一直愚孝,听从爸妈的话,没有好好对妻女,落到如今的地步吗?
程建同低垂着脑袋,不敢看程英的眼睛,他想起今天在院中,他父母、他大哥大嫂、三弟三弟妹,对他说得那些寒心话,他的就如刀割一般疼痛。
没人知道,他为了孝敬父母,为了帮衬兄弟姐妹,为了养活妻子女儿,他成年累月爬山涉水,勤勤恳恳地干着邮递员的工作,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一双腿还因为长年冬季淌冰冷的水落下老寒腿,这么多年来,他每走一步路,都难受的要命。
他把自己辛苦赚来的钱,一半交到父母的手里,兄弟姐妹遇到困难,开口向他借钱,他能借则借,自己的解放鞋走烂得都脱底了,也舍不得换一双。
每次跑邮需要跑的三天时间里,他自备干粮,也舍不得多花钱带些好吃的白面馒头、煎饼之类的干粮,只带几个黑面馍馍,夏季馊了也舍不得扔掉,就这么囫囵吃下去。
他时常在跑邮的路途中淋雨感冒发烧,也不看病吃药,就自己在跑邮的路途中随便找点草药吃了,生生熬过去......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换来的是父母苛待虐待他的妻女,兄弟姐妹理所应当的压榨他的钱财,欺负他的孩子,他怎么不后悔,怎么不痛心呢。
他抬头,看着程英那无比冷静的眼眸,看着站在她身后,头发出现不少白发丝,眼角出现许多细纹,不复当年年轻俏美模样,变得苍老许多的万淑慧,看着站在万淑慧旁,已经长大成人,不再每次他跑完邮回来,软软糯糯叫他爸爸,粉糯团子形象的程雪,心里那如刀割般的疼痛越发强烈。
这么多年来,他为了做好邮递员的工作,他究竟错过了多少事情。
错过了妻子的年轻美貌,妻子对他的好,错过了两个女儿的成长,没有护着她们长大,反而给她们造成了无尽的伤害,他这么多年来,究竟在干什么!
他痛苦得伸出还能动的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眼中含泪,低声说:“对不起,淑慧,我不是一个好丈夫,我对不起你,让你受我爸妈、大哥、三弟他们这么多年欺负。对不起,小英,小雪,我不是一个好爸爸,我没有护着你们,让你们吃了这么多的苦。”
万淑慧眼泪一下流了出来,走到床边,坐在他身边,抹着眼泪说:“我不怪你,你也是没办法,你不去做邮递员的工作,就没钱来养我们娘仨。你爸妈、大哥、三弟他们,又惯会做面子功夫,你在家里和你不在家,他们完全是两副面孔,你不相信他们对我们不好,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可怜我的小英和小雪,这么多年来吃尽了苦头。”
程雪也跟着抹泪,小时候她跟姐姐被爷爷奶奶克扣吃食,被堂哥堂弟欺负,被大伯、三叔一家人时常打骂的场景历历在目,即便她心里不恨程建同这个父亲,也很难说出原谅他的话出来。
程英自然也是这种想法,程建同以前的不作为,就是他这个当父亲的失职,哪怕他现在后悔,现在幡然醒悟,已为时已晚,曾经造成的伤害,永远不会弥补,她是不可能原谅他的。
不过她身体里终究流着他的血,其实从程建同的角度来看,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过错,因为乡邮员的特殊工作性,程建同每周要跑两次邮,一次要跑三天,只有周末才能休假回家,平时吃住在公社,也就是镇上邮电所附近租得房子里,一年四季都是这么工作,回家的时间很少。
每次回家,老程家的人都一副父慈子孝,家和万事兴的模样,从没有当着他的面儿,欺负虐待过他的妻女,他如何能相信自己的父母兄弟会欺负自己的妻女呢?
而在乡下,尤其是六七十年代,思想落后的村子里,生儿子,几乎是家家户户,当家男人们的执念。
在他们的眼里,儿子就是家里的根,有儿子才能传宗接代,才能当起一个家,才能让自己的家人不会被村里其他人欺负。
女儿是迟早要嫁出去,做别人家儿媳妇的,因此生儿子,几乎是所有男人的执念。
很多家庭为了生出儿子,连续生了六七个女儿,还继续要求自己的老婆生到儿子出生为止。
而程建同虽然被他爸妈洗脑,有重男轻女的观念,觉得自己该有个儿子继承家业才行,到底他不是那种糊涂人,没有彻底被黄翠芝夫妻俩同化,在万淑慧生了两个女儿以后,身体不太好,不愿意再生孩子的意愿下,他也没有强迫万淑慧再生孩子,更没想着要跟她离婚,另娶他人生儿子。
以前每次休假的时候,程建同也会给妻女买不少好吃好喝的,还会带程英姐妹俩去镇上赶集、县里去玩等等,做到一个父亲的基本责任。
因此程英即便小时候被老程家的人百般欺负虐待,她也恨不起程建同这个父亲,毕竟除了重男轻女这一点,他在她的眼里,也算是一个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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