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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两个月前还没什么问题啊!”谭可难以接受,“龚总的身体一向都很健康,而且她又天天锻炼,怎么可能???”
医生语气谨慎:“目前只是初步推测,具体情况还要等明天的骨髓穿刺和血液分析。”他转向龚沙雨,声音放轻了些,“龚总,您最近是否出现过骨痛、乏力,或者异常的淤青?”
若是以前,龚沙雨大概会冷哼一声,毕竟,她活着也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只是为她嘲笑这狗老天再添加一记辅料而已。
可现在,她听到这话,心理居然产生一丝丝陌生恐惧。
她突然间变得惜命起来,下意识地按住手腕处的蛇骨链,仿佛就能按住这突如其来的死神脚步。
她摆手示意自己想一个人呆会儿。
五分钟后,站在门口的谭可被放了进来。
龚沙雨穿戴整齐,和刚才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判若两人。
谭可盯着她挺拔如山的背影出神——龚三小姐脚上蹬着精致的黑绸高跟鞋,步伐坚定有力,鞋跟叩在大理石上,发出富有节奏的征伐声。
这间医院和医生都是谭可仔细筛选的,特意避开龚家的医疗系统,但是龚沙雨还是走出了来巡查领土的女王气场。
“愣着干嘛?”直到站到了车后门前,龚沙雨才出声打断谭可的视线:“我还没死。”
铁打的谭可,在这刻鼻头一酸,萌发出一种想抱着她的老板大哭一场的冲动。
“你这是什么眼神?”龚沙雨忍无可忍,“这事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点风声,包括方瑜。”
原来在龚总心理,我比方助理更可靠,这么想着,谭可的心更加酸涩了。
“主要是她那人心太软,我怕她在凃偲面前表现出来。”龚沙雨又补充道。
谭可:“……”
好吧,合着我在老板眼里就是个心硬如铁之徒。
经过昨晚一顿猛如虎的操作,凃偲的朋友圈开始有文字了,一下课,红黄蓝就守在凃偲教室门口,等待她们老大指示。
凃偲也有了她的第一个微信群【为凃是瞻】
@T老大,我们在你教室门口等你哦
凃偲被手机震动吵醒,她昨天上了两节《电影史》的理论课,今天上了一节《艺术作品欣赏集》,《台词艺术》。
因为晕字,凃偲同学只能闭上眼睛注意听,结果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入学以来,上了五节课的凃偲,睡了五节课。
她往教室外面看去,见到红黄蓝正倚在走廊栏杆上打闹,完全没有在别人的教室前打扰别人的*觉悟。
当然,凃偲也没有。
她起身,在老师和学生目瞪口呆下缓缓走向往教室口,快到门口时,被老师喊住,“唉,同学,你干嘛去!?”
大学里的老师拖堂极为罕见,特别是在中午饭点拖堂讲废话更是少之又少。
但拖堂的是的纪主任,学生们便做了敢怒不敢言的饿怂包。
纪主任全名纪丽萍,播音专业出身,和其他学校教导主任一样,专业,严厉。
这位插|班生,绝伦的长相先放一边,她一来就把老师,甚至连纪主任放在一边,节节课睡觉,还和系里最浑的三混子混到了一声。
终于有人要和主任擦出恨的火花了。
所有同学都屏住了呼吸,等待剧情下一步发展。
“出去吃饭。”凃偲老实回答。
“谁让你去吃饭的?”纪丽萍怒吼,执教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学生。
凃偲指了指红黄蓝,“她们带我去吃饭,说有好吃的餐厅。”
同学们顿时亢奋起来了,有些用眼神交流变成了语言交流。
纪主任脸部肌肉不受控地抽动,这简直是目无纪律。
同学的脸部肌肉也不受控的抽动着,这是憋笑憋出来的。
“我说下课了吗?”纪主任播音腔上线,音量提高,那刻意拖长的尾音像对黄铜门环,瞬间将教室门凝固成上了锁的老宅院厚重门板,让人喘不过气来。
凃偲思索片刻,回答:“下课铃声响了,老师可能没听到。”
学生们再也控制不住发出惨绝人寰的爆笑声,本就憋得狠的同学,更是捶桌跺脚。
再去看纪主任的脸,漆黑如碳,她缓缓走到凃偲面前,又换了个腔调,和凃偲如出一辙的清澈明亮,充满活力的少女音。
“既然如此,想必这位同学,一定是把今日课堂的内容全都学会了,你来复述一遍,如果真的会了,咱们就下课,怎么样?”
凃偲惊悚的看着纪主任一张一合的嘴,她是怎么做到和自己的声音一模一样的?
这技能,连自己这个深山老妖都自叹不如。
教室恢复死一样的寂静,凃偲眼神都亮了,“老师,你是怎么做到的。”
沉默两秒,同学们起哄,“切——”
纪主任还是你纪主任,什么学生到她手上还得秒怂。
凃偲听话的按纪丽萍的指示,站上讲台。
纪主任双手抱胸,环视教室一圈,眼神里写着:小样,和老娘斗,你们差远了。
凃偲沉吟几秒,就在大家以为她要认怂时,她开口了,“好,把睡觉的同学叫起来,你们这帮小小崽子,知道我在外面多少钱一节课吗?现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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