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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样看起来更傻了。
这话谢文运在心里说说,脸上还是一派安抚的神情,推着他走,“当然不傻,但是他们不知道阿满是鲛,也没见过阿满游泳的样子,是他们不知道。”
被三言两语轻易哄好的阿满很快又忘了这一茬,拿着带的珍珠再次去当铺换了银子又去了常去的酒楼再次点了那桌硬菜万分豪气,“吃!”
空旷的好几天的胃他不敢上来直接就吃最荤腥的,像小二要了两碗白米粥让阿满跟他一起喝了稍微暖一下胃才开始吃。
阿满今天吃的飞快,谢文运最开始以为他这几天不吃不喝饿狠了,没想到吃到后来还是吃的飞快。
“你吃这么快干嘛……”
阿满却支支吾吾又神神秘秘的不肯说。
谢文运不确定的看他,“你着急回海里?”
“没有!”阿满否认,“才没有要回海里,我们今天可以住在岸上。”
“你不是尾巴痛?”
“阿满可以忍一忍,泡一泡水。”
谢文运没必要让他忍着尾巴痛也要待在岸上,他本来对这个也不是特别需要,“还是回去吧。”
阿满想了想似乎觉得回去也可以,重重点了点头,最后还是他自己瞒不住的事,万分神秘的开口:
“一会儿吃完跟阿满走好不好?”
第84章第八十四章我嫁给你了
两个人每次上岸都要买新衣服,每次穿的衣服带不回去,就算带回去穿上来也是湿的,倒不如随便穿点上来再买,于是上岸去当铺,再去布庄,去吃饭,去闲逛,走之前再去当铺把新衣服直接当掉就是两个人每次的必经流程。
但谢文运没想到他神神秘秘说要带自己去的居然还是布庄。
两人常去的布庄已经有了尺码,每次在这里并不多停留,拿衣服换了就走,所以每次的活动范围都特别固定的在一楼,至于二楼是从来都没上去过的。
这次进来阿满直接往二楼走,谢文运上来打量了一圈。
二楼跟一楼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布置大差不差,但比起一楼门口为了吸引人们放的时兴又亮眼的布匹和成衣二楼相对来说就要更平淡一点,大部分是些不推销也不愁卖的布匹。
上面供人走的地方看起来有些狭窄,最大的原因还是中间有一排直接把布展开挂起展示,阿满自己去那边逛,他在这里逛。
他在谢家穿的就是整个大武最时兴最好的料子,有什么东西在市面上时兴之前布商都是会先往他们那送几匹过去,而谢文运在谢家的位置每次都能刚刚好分到。
他正在那里看着,后面的鱼就突破一层层布匹的阻挡探了个头出来,头上还顶着块布,“好看吗?”
谢文运稍微比对了下,阿满白,头发是黑色,眼睛发蓝发绿,穿这种红色确实是好看的,于是就点点头,“好看。”
满意了的阿满笑了下把顶着那块布又往下扯了扯,谢文运开始有点不明所以,等他催促了几声掀开啊突然有点明白他在干嘛了。
谢文运顿时有点啼笑皆非,“……你就这么嫁我了?”
“对呀。”蒙在布下的声音有点闷,“我嫁给你了。你掀开啊,掀吧。”
这有点像是小时候玩过家家,但又跟过家家截然不同,这举动可能是并不算了解人的鱼听到后做出的最直接反应,还真来披了块红布要嫁给他啊。
谢文运说不出来自己现在什么感受,只是出于搪塞说出来的话反倒被没什么大心眼的鱼去执行,虽然执行的有些潦草但出发点还是落脚点的心意都不可忽视。
他有点说不出话来,但也觉得不能去掀这个盖头。
安静的等了会儿的阿满晃了晃身体以示催促,谢文运犹豫着,抬起手慢慢掀起一个角。
他没有完全掀起来,甚至只露出了阿满的一只眼睛和不到半张脸,露出的能看见的他的眼睛就朝他笑。
谢文运怔了片刻,有点酸,喉咙里还有点说不出的涩,被用这种眼神看了无数遍,今天却像是无法招架这种眼神一样避开了点视线,“……干什么你这是。”
阿满利索的自己把剩下的盖头掀开,一伸脖子就去亲了亲他的脸,中间隔着布匹他的动作不算快,谢文运完全能躲过,但他手里还捏着那点红布的一角,鬼使神差的,就站在那没动。
嘴唇落在脸上很轻的一下,阿满简单贴了下就离开,从怀里拿起另一匹红布在他身上比了比,“你今天穿这个行不行?”
谢文运沉默着没拒绝。
……
红衣是临时裁出来的,不算多么精细,但穿在两个相貌堂堂的人身上让人不自觉的忽视了那点瑕疵,等穿上衣服本来很充裕的时间也所剩不多,除非今天像是阿满说的那样住在岸上不回去。
他思考着可行性,有点想让阿满留下来看看晚上的夜市,不住多留一两个时辰也是可行的。
阿满手里还捏着那块当作盖头披过的红布爱不释手,“这身衣服还有盖头不当,我带回去。”
谢文运也没打算当这个闻言点点头。
他把红盖头宝贝似的护在怀里走,“我想吃上次那个饼。”
“巷子里那个?”
阿满在岸上不认路,来回这么几次还是分不清,倒是谢文运现在对漳州比对琼州熟悉多了,知道是巷子里的那个就能找到,比阿满快走那么几步在前面带路。
巷子里全是各种小吃,阿满想吃的那个饼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做的,面不知道是怎么和的,香极了,不就别的东西光饼吃也很香。
等两人到小摊前时前面还有一个,那妇人都是现点一个现烙一个,好容易等到前面这个买好几个饼的人离开,“拿两个。”
妇人长得很温柔,看了眼阿满那双特殊的眼睛就立马认出来了,她一边动作麻利的和面一边寒暄,“哎哟,好几天没来了吧?”
“这几天有事。”谢文运看着她烙饼,正想继续说什么,一个七八岁的姑娘从里面跑出来了。
“娘!”小姑娘叫了一声很依恋的依偎在妇人身旁,有点怯怯的看了看谢文运和阿满然后又躲回妇人背后,“哥哥为什么穿红衣服呀?”
民间除了大事很少穿这种颜色显眼的衣服,一来不耐脏,二来对红色也习惯性的指向某些亲事之类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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