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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提出的这些问题,他能想到,别人自然也能想到。
宫里已经通过问询昭德殿伺候的宫女太监得到答案,肖澜声的确是早于李慧离席。
肖澜声供职于六科给事中,是为陛下整理六部文书奏章和回批好奏疏的地方。虽然品级低微只有七品,但因为直接负责于皇帝,属于御前近臣所以颇有些体面,万寿节也有赴宴的资格。就是和其他四品及以下官员一样,都在偏殿而已。
那天不知道是宫里的酒纯酿太上头,还是肖澜声因为妹妹的婚事心烦,喝得太急,他很快就醉了。
据肖澜声自己说:
他感觉到头晕之后,就赶紧走出偏殿,叫了一个内侍带他去宫中常备的为参宴之人准备的房间,他想洗把脸喝个醒酒汤,再吹吹风缓一缓,好让自己清醒一下。
他害怕自己一会儿会胡言乱语、呕吐,甚至昏睡不醒。那可就是殿前失仪的大错了。
而他被内侍搀着送进一个无人的偏殿,放到床前坐好后却现,殿内没有水。
那个太监说:今日来的都是贵人,不能用冷水洗漱,所以得去厨房现叫。正好,他也要去那醒酒汤,到时就一起送过来。
肖澜声点点头。
随后那太监给他倒了一杯还算温热的茶提提神,就出去了。
再然后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到意识再次回笼时,他就……
这么看来,李慧和肖澜声的证词基本吻合。结合着宫女太监的证词,李慧的确没有给肖澜声下药的时间。
那到底是谁在宫里给肖澜声下了催情之药,但之后却又被李慧一尝果实呢?
如果下药之人真的不是李慧,那这个人很有可能是针对肖澜声,甚至是针对李慧去的。
万寿节在宫里行淫秽之事,那可是打皇帝的脸,焉能轻轻放过。
就算最后证明两个人都是受害者,但恐怕也会在陛下心里留下恶劣的形象。
若作案者真的心思如此深沉,恐怕……
淑宁大长公主和恭亲王对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慎重。
裕亲王府,肖家,哪个是好招惹的,这人恐怕所求甚大。
而这边,淑宁大长公主和恭亲王还没有眼神交流完,那边和亲王就抬起手,想要怒而拍桌、他看了眼桌没有,怒而拍椅、好吧椅子也没有扶手,最后他手掌重重落下,啪得一声脆响,怒而狠狠拍自己大腿!
随后对李慧骂道:“嚎什么嚎!一天就知道跟娘们一样除了哭就是嚎!”
淑宁大长公主瞪他。
和亲王没看到,继续骂:“你冤个屁!怎么,睡了肖澜声的不是你啊!”
还真是。
李慧在自己大伯的狮吼中讷讷把大张的嘴巴闭上。
和亲王接着说:“还有之前,薛家那事我都没脸提!别以为老五那王八蛋给你遮掩,就没人知道!被那薛家人告到京兆府,我们老李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要是你爹,你早就被我打死了!”
李慧撇撇嘴,抽抽搭搭地说:
“明明…明明是他们小题大做。我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他们,想跟他们亲近一下有错吗?再说,我又不是把他们上了,真论起来,还是他们占便宜呢!都是男的,这算什么啊!一个个跟被奸污的黄花大姑娘一样,他们才是又哭又闹不嫌丢人。”
好嘛这李慧还挺委屈。
在他心里,大家都是男人泄一下情欲是很平常的事。尤其,他才是在下面的那一个。不管是薛公子还是肖澜声,他自认都给对方弄得舒舒服服的,又不是被爆了菊,干嘛非得一副被玷污了清白的样子。
他们才是李慧眼里,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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