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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泛着些红肿。
许熙反射性想伸手去碰一下,却不由自主地想到,几个小时前周允竞在教室内给她上药的情景,指尖烫到了似的收回了。
为什么当时会有那种感觉。
是伤口生长时愈合的痒意,还是药膏成分的问题?
许熙真的不知道。
当晚,许熙做了一场梦。
她的前段梦境清晰且有条理,几乎可以说是对下午场景的拓印,一切都按照着曾发生过的事件和对话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大家去上体育课,只剩下她和周允竞两人,周允竞为她上药,她浑身发软地趴在课桌上。
然后周允竞问她:“这么难受?”
梦里的她和现实做了一样的回答,支撑着身体,很呆又很认真地回复他,药里可能加了什么东西,成分有问题。
所以搞得她很难受。
周允竞看了这样的她一会儿。
从这里开始,接下来的一切都朝着不对的方向发展。他没问她下次还这么莽撞地冲上来吗,没问这句原话,周允竞只是看了她一会儿,带着像戏谑,又像无奈的眼神,向她伸出手。
许熙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在愣怔的几秒里,周允竞像是没什么耐心,直接把趴在课桌上的她捞了起来。
周大少爷的手臂修长,有力,也带着热度,许熙挣脱不了,只能任由着他把她抱起来,放在课桌上。
他抱得轻轻松松,带着男性的力量。
几张试卷被压得皱巴巴的,许熙垂着双腿,白色的帆布鞋在空气中晃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抓住手边课桌上的教科书,看上去不知所措。
两个人面对面,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周允竞漆黑的眼睛盯着她,说:“你怎么这么呆啊。”
许熙想说我没有,但下一秒,她就说不出话了。
周允竞把那只破药膏随手丢到一边,双手撑在她身侧,按着试卷,亲她的脸蛋,耳垂,脖颈。他的嘴唇没有离开她,贴着她的软肉,含含糊糊道:“现在呢?”
难受。但并不是痛苦的难受。
是那种熟悉的感觉。
许熙分不清这种感觉到底由何而来,酥麻的痒意从尾椎骨直达天灵盖,连说出口的词句都是破碎的,“我不知道……”
听完她的答复,周允竞不轻不重地掐了下她的脸蛋,“那再试试别的。”
教室窗户通透,明亮的日光投射进来,将一切照的纤毫毕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回来。他们离得好近好近。
剩下的一切都是模糊的,破碎的。
混乱的,不可言说的。
原来那种奇异的感觉,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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