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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逢时没解释为什么不去,裴之砚也没追问原因。
陆逢时回到自己屋子,掀起被子看着压在枕头下的银簪思索该如何处理。
思来想去决定去镇上将银簪卖了。
一来,这是凶器,定然不能随便丢弃。
经验丰富的仵作能验出来凶器为何物,不过这个时代不止女子,男子也有用簪子固定头。
粗细一致的簪不知凡几,想要以此为线索排查,无异于大海捞针,不太现实。
二来,银簪到底是染了刘青的血,戴在头上心里膈应。
其三,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想要重操旧业,就得有工具,裴之砚给的那点菜钱,远远不够。
她现在的身份,如果用旁的方法,得多久才能攒齐银子。
只能另想他法。
第二日陆逢时起的很早,修炼足足一个时辰。
体内有了些五行之气,陆逢时将左手覆在银簪上,一缕极淡的五行之气从掌心溢出,将上面沾染的血气悉数驱除。
如此再有经验的仵作,也无法在这上面找到线索。
这样,就算后面衙差找到簪子这条线索,也只能是怀疑,无法成为铁证。
陆逢时很满意的收手。
打开房门,跟昨天一样,这个点裴之砚不在。
她也没时间做早饭,匆忙去村头赶李老汉的牛车去镇上。
牛车度极慢,晃晃悠悠,临近午时才到。
她早饿了,在街边买了两个馒头垫肚子,按照记忆往饰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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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巷很窄,只容得几人并排穿梭而过,左右两边飘着一些已经褪色的酒旗。
镇上只有两家饰铺,对门而立。
陆逢时进的是左边街道的宝丰号,掌柜姓虔。
“你这簪子,花色简单,不过成色不错,老朽至多出二两银子收,小娘子可是现在就出手?”
陆逢时之所以选择进宝丰号,自是看上宝丰号的风水。
虔掌柜果然不错,开的价很合理。
“好,现在就卖。”
这个时期买卖饰没后世那么方便,各种手续办好,已是半个时辰后。
拿到二两银子,陆逢时转身去了风水铺子。
店主姓连,看着四旬左右,穿着道袍,面色红润,眼睛炯炯有神。
说是风水铺子,其实就是卖一些常用的朱砂黄纸,她想要寻勘探风水需要的罗盘都没有。
陆逢时倒也能理解,毕竟是南新县管辖下的一个小镇。
罗盘是没有,不过跟店主打听了一下价格。
简单定位方向的罗盘只需两百文左右,稍微精美一些的则需五百文上下,如果是那些方士所用罗盘,则需两银子不等。
卖了簪子所得二两,加上裴之砚留给她的饭钱,也不是不可以买。
店主看陆逢时细心询问,开口道:“老夫看小娘子诚心想要。我明日要去省城一趟,可以带一个回来。”
单独去南新县,光是路费就不菲。
且她对那也不熟。
若是店家可以帮她带,自然是好的。
“好。”
陆逢时给了连店主一两银子作为订金,言明要方士所用罗盘。
双方签下协议,三日后来取。
罗盘定价就在原价基础上加一两银子。
从铺子出来,陆逢时拿着买的黄纸和朱砂往城门去。
赶不上牛车就得自己腿着回去,二十多里路能把人累够呛。
眼瞅着前面就是城门口,却被一辆牛车拦住去路。
车辕上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哭哭啼啼,后面车上盖着的草席下露出一条粗壮的手臂,衣衫褴褛,上面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显然,那是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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