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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坐高铁出游,注意到身边一名男子,他穿得干净、得体,脸庞留下少许岁月痕迹。他忧郁的眼神,时而静静望窗外,像是思考过往人生;时而双眼微闭,让疲倦的身体有片刻歇息。根据个人多年行为模式研究、心理学观察及社会经验判断——这人十有八九是手机没电了。”
“咦?哈哈哈——”
从到太白山脚下的摆渡车上,小白讲着不冷不热的笑话,引得车上的一队人笑声此起彼伏。
萌萌像一颗鹌鹑一样卡坐在敬厚和胡茶尔中间,作为车上三个唯一没有笑出声来捧场的人,眼神流转,往往在相遇的瞬间,又欲盖弥彰地避开对视。
[你没有告诉……什么吧……]
敬厚用眼神询问胡茶尔。
[相信我,我什么也没说过,包括苏菲在内。]
胡茶尔用眼神回应,用暗中的手势强调。
“可惜,小雪还太小,不能一起来玩,不然,这可以是咱们第一次的全家福旅行了。”佳音叹了口气。
“啊啊啊,是啊……”敬厚回过神来。
“佳音,你已经有孩子了吗?身材这么好,完全看不出来”
胡思楠的委婉称赞,赢得佳音的一阵娇笑:“呵呵呵,你真会说话。”
对话在愉快的气氛中持续。
通常,男人只要被说是“很帅”,就会很开心;而女人,其实也不难对付,只要被夸奖是“美丽温柔大方身材好颜值高贤良淑德持家有道年轻漂亮不自私可爱聪明能干纯洁没心机大度专一……”,也就心花怒放了。
胡思楠不愧是在女人的世界——护士堆——中成长的,对于女人的思维g点拿捏得当,佳音在一阵称赞攻势后,将自家女儿的生辰八字、喜好、厌恶、睡觉醒来的时间、三餐排便的间隔都一一托盘而出。
“真好,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胡思楠看着佳音手机上的雪儿照片道。
“怀孕那会儿,胎动特别厉害,我还以为会是个男孩儿,结果是个女孩儿。”佳音道,“老公,你是不是很失望,没有人陪你一起看球赛,玩玩具模型了。”
“不会啊,女儿好,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敬厚哈哈道,他努力将自己调整到聊天频道,努力忽略萌萌存在带来的心理负担。
“是啊,生女孩多好,未来的选择很多,可以当律政俏佳人,可以当白衣天使,还可以当家庭主妇,而生个男儿其选择就只有一个……”小白插话道。
“是什么?”佳音好奇道。
“当自强”
“咦?哈哈哈——”
小白的冷笑话再次获得礼貌的捧场笑声三到五声不等。
苏菲不客气地嘲笑小白日益低下的编剧水平,到如今只能沦落为冷笑话段子手。
小白则不以为意地表示艺术应该是雅俗共赏,可以流传的。比起束之高阁的阳春白雪,她更乐意生产喜闻乐见的下里巴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碰撞真理的火花,眼看就要引火灾。
一向充当和事佬的佳音赶忙出来打圆场救火,转移话题道:“你们说,如果女儿是‘小棉袄’,那儿子是什么呢?”
“皮夹克啊。冬天穿着不保暖,夏天穿着嫌太热,就穿在身上,装逼耍帅,逢人可以炫耀一下说句——你看,我有。不就是这样的存在吗?”小白想了想道。
“虽然我很赞同你的观点,但在男士这么多车上表这样的言论,你就不怕引起公愤吗?”苏菲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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